我是坐着的吗?我睁着眼吗?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呢?
我好像被抛弃了...我还是没有被爱吗...我犯了错,对吧。
脚下有了红光。啊,我浮空坐着。
一双双瞳孔从四周凝聚。它们在审判我吗?不,不要。我错了,请重新爱我吧。求求你,请重新爱我吧。
“十弦,十弦”打断梦境困扰的依旧是拯救我之人的声音。
“你还好吗?一个人在雪地里站到晕倒,又说着一些奇怪的梦话。”
“还,还好。就是有点困了,让我先回去睡吧。”说着用手撑着椅子把站起,可是失重感告诉我我失败了。
“就在躺椅上睡吧,让我陪陪你”双手扶着我重新坐回去。在壁炉的炙烤和那远比壁炉肯温暖宜人的人的附近,我又如何难以安心入睡。
那天我回来时,她晕倒在开满天降白花的花丛中。脸上也被飞雪点缀着。
估计是出来找我吧,等最近的事情忙完是要陪一下她了。
白雪划过天空与地面相吻后融为一体。应该是梦里吧,即使白雪皑皑也暖如初春。这里是一片空旷的原野,一层层积雪和一簇簇白蔷薇的覆盖下看不清大地的衣钵。
来自远方的原野上出现的人影我无比熟悉,迈开的脚步在积雪上留下我的痕迹。距离的靠近伴随着事物的变化,飞雪满天,视线中遮挡的雪白一点一点增多。空气慢慢变冷,呼出的白气成为我能接触到最温暖的东西。白蔷薇因迈进而枯萎。可是我的方向不会变。那地方,有我必须触摸到的东西。
可直到情绪一丝一丝流失,行动一息一息迟缓。知道最后趴到在地面,冰冷将我吞没。也没能触碰到他,甚至没能换来他的一次回头。
毛毯从我身体上剥离,不过温暖依旧。壁炉依旧燃烧着,不过黯淡很多。谢程在躺椅旁的沙发上小憩。放轻脚步来到户外,冷气绕过我的躯体前行。
我好像没穿衣服,谢程好像告诉过我应该穿衣服。
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被拌了一跤。
啊,我好像已经习惯了磕磕绊绊地走路。
拌倒我的是一件白色毛衣。是谢程给我穿的那件,因为太大已经既膝了。
穿上毛衣后,我飞奔回“家”向着顶楼走去。
我好像一直没能控制我自己。是你吗?
对啊,是我。我在帮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