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棕红色的虫蛹。
没有眼鼻嘴,没有手脚。
只有一个圆乎乎的身体。
长度接近于成人的尾指,宽度大概是一个指甲片。
其中一头,应该是屁股的位置吧,正来来回回地转个不停。
我小时候也玩过这个的(图源网络)~
几个孩子看着它活跃的身形,脑子里同时升起了一个念头:
这么大条,烤熟了吃起来肯定很过瘾。
“东南西北虫。妚草你没有留这个吧?”
徐珍珍对于隔壁兄妹俩的虫虫军队有什么成员,向来也是了解得很清楚的。
像这种随手就能捉到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不会养。
“我没有哦。”
徐木兰摇摇头,纳闷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小姐妹。
“妚珍,你怎么过来了?”
“我家的菜也卖完啦!”
这三个人,不对,是这两个人吵得实在是太响。
徐珍珍刚才在自家的菜摊上,就已经听到了。
比妚草还胖的小孩子可不多见。
要是打起来的话,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肯定会吃亏。
她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输。
所以一卖完菜,就跟阿妈请了假,过来帮忙。
还付出了两只龙眼鸡、两只草蝉的代价,哄着阿弟留在阿妈和阿姐身边。
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带个还会尿床的小屁孩来拖后腿呢?
徐木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感谢。
就算没有说出来,她的心意她照样懂。
关键时刻,她们总是一起并肩战斗的。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捉个虫,马上就回来。”
如果是别的虫,可能还要多花一点时间。
可东南西北虫,是属于难度为零的类型。
翻过的庄稼地,尤其是花生地里最常见。
另外,路边的蕉树上,比如前面那棵,肯定也有。
只要把卷起的蕉叶打开来,基本是一抓一个准。
“我的虫也是那里抓的。”
雷晟大方地摆摆手,让她放心地慢慢挑。
决斗就是要公平。
他刚才也是挑了好久,才选中手上这条的。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绝对不会逃跑。”
“不去,我有!”
徐木松用力扯住妹妹的手,终于抢到出场机会了。
作为一个男子汉,这场因自己而起的决斗,当然是要自己上。
躲在女娃娃后面,像什么样子嘛。
也是巧了。
先前抓龙眼鸡的时候,他刚好碰见一只看得顺眼的东南西北虫,就顺手将它也收了。
现在看来,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好,那就你自己上。”
见阿哥额头全是汗,徐木兰还很体贴地用手帮忙擦了擦。
“不用紧张,拿出我们平时的水平就可以了。”
“没紧张。”
徐木松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虽然自己才是哥哥,可妚草力气更大,身子更宽,说话更快。
他刚才被她拖到了后面去挡着。
听着两个人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往外冒话,自己却半个字也插不上。
这才急出了满头满脑的汗来。
“哔——”
催促的蝉声响起。
战争一触即发。
双方选手各就各位。
两个男孩子的手上,各捏着一只虫子。
比赛内容很简单。
就是看哪条虫的尾巴,能先一步快准稳地停在指定方向。
“方向南。预备备——开始!”
两个女孩子原本是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