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长长的铁钩,才是最适配的工具。
这种简易的钩和棍,是相对不会伤害环境,也比较不会浪费资源哈(图源网络)。
徐木兰拎着自己的钩子,在泥地里认真搜寻着。
很快,就发现了好几个目标。
“这里!有两个眼,肯定是手指螺!”
小姑娘往洞眼里放铁钩的动作,还不是特别熟练。
但也不算太差,至少十次尝试里有三四次能够勾出螺来。
在旁边玩虾玩腻了的文凌风一转头,就看到了挂在钩上的手指螺,眼里的崇拜登时快要溢出来。
“哇,好肥好大,是大螺王,妚草姐好厉害!”
“不算大螺王,只是个小螺王啦。”
徐木兰矜持地抿着嘴,心里却已经快要乐翻了天。
哇哈哈,她好棒棒啊!
果然是齐天小圣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只可惜,阿爸阿妈不在这里,没能亲眼看到自己这么厉害的样子。
嘿嘿,赶海技术稀烂的阿爸要是见着了,肯定会羡慕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阿嚏,阿嚏,阿——嚏!”
卧岭村,徐家。
徐信芳连打三个震天响的喷嚏,平复下来以后,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
“肯定是妚草在想我。”
今天,是女儿离开家、离开自己的第十九天。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呢。
想她,好想她,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所谓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了。
他轻轻地撞了撞妻子的肩膀,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期待。
“要不,明天我请个假,过去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反正家里的危机在今天下午已经正式解除了。
“明天啊?”
文夕见摸着肚子,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脸心动。
她也很想娃啊。
不对,不只是她,还有肚里的小娃也很想大娃。
没有姐姐背诗、唱歌、讲故事的这些日子,小家伙明显安静了许多。
“不行不行,后天又有一次地主游街。还是等这次游街结束,再去接他们算了。”
文夕见斟酌了斟酌,考虑了又考虑,最终还是忍痛决定再等一等。
厚文中学门口那块大石头上的血迹还在呢。
她可不想两个孩子刚到家,就被吓到要去捞魂。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再等等吧,反正急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我明天托人给那边捎个口信,也好让阿妈和朝弟他们放心。”
想到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徐信芳脸上也露了几分阴霾。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他吞下一声叹息,将手覆在妻子的手上,和她一起感受着肚里比往日小很多的动静。
“放心,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家。”
“对,不会的。”
文夕见回抱住丈夫,是在安抚他,也是在安抚自己。
真是万幸。
万幸有阿爸阿妈准备的那份契约。
万幸那份契约的真实性和有效性得到了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