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别换孝服啊。”阿霖冷不丁地吐槽,音音就喜欢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
“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穿上有破碎感,你懂不懂?”时音死鸭子嘴硬,“算了,你是神使,人类的审美你懂不了。”
“如果你说的是穿上之后大口吃红烧肉的话,破碎感我确实不太懂。”阿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真的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时音一口红烧肉一口白米饭:“香的嘞。”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是馋了嫉妒她。
······
太阳西沉,天边的云朵被染得猩红。
萧晏清带着十万将士日夜兼程,终于陈兵京城三里地外,扼四方要塞。
猝不及防地,京城传来阵阵丧钟哀鸣。
萧晏清怔然。
侦察小骑来报,皇帝驾崩。
“真是天助我也!”
萧晏清勾唇一笑,眼眸猩红,全身的嗜血因子暴动:“我定要将他立的新皇在他灵前斩下,叫他不得安息。”
“还有苏容与那个贱人,我定要在她面前将萧煜宸大卸八块,叫她尝尝背叛我的滋味!”
趁着暮色,他飞身上马,率领一支铁骑奔往皇宫。
合围皇宫之际,他还未开口,禁卫军统领关驰一见到他便大开宫门,四下禁军侍卫皆下跪行礼。
?
萧晏清很懵。
难道是萧煜宸那斯使诈故意引他?
萧晏清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他常年征战,稍有不慎便危在旦夕,因而心细如发,对危险的敏锐程度异于常人。
但他确实没察觉到周围有埋伏。
难道是空城计?
萧晏清下马,在宫门前迟迟不动。
众侍卫也很懵,刚听说三皇子秘密回宫继位,虽然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他怎么还停在这?要是搁他们自己有皇位继承,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果然是先皇钦定的储君,喜怒不形于一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还有什么词儿来着,哎哟忘了,早知道以前娘催读书的时候认真点了,现在连句马匹都拍不了。
萧晏清当然不知道这些侍卫心里想什么,正当他驻足思酌之时,一辆辆马车齐齐驶来,停在宫门前,好在宫门前足够宽敞。
文武百官皆从马车上下来,一言不发地直接跪地。
萧晏清又懵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臣服了?
苏知行不紧不慢地走来,双手奉上诏书和玉玺,声音平稳有力:“先皇遗诏。”
萧晏清抓过遗诏,快速扫了一眼。
不确定,再扫一眼。
他死死盯着“宜登大位”四个字,目光如有实质,似要将之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