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政眸光亮了,惊喜地接过文件查看。
“多谢营长!”裴政再次行礼,笑意染上了眉梢。
这次肉眼可见真诚了许多。
“行了,下去准备准备吧,授衔仪式就在明天。”席正安摆了摆手。
“好。”裴政头也不回转身。
他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音音。
“我就等着喝你喜酒了啊。”席正安抬头补了句,结果哪还有那小子的身影。
门外,谭应磊就只听见门再次打开的声音,然后就见一道黑影一溜烟地从他身边过去了。
什么东西过去了?
“老裴,你去哪儿啊?!”
回答他的是空荡荡沉默不语的空气。
靠,遇到啥事儿了这是,刚刚跟他说了晋级也没啥反应啊。
搞不懂。
然而一周后,谭应磊就懂了。
裴政打电话跟他说要请他吃饭,结果他到了地儿看见大大的婚纱照才发现要吃的是喜酒。
“你小子可真行,一声不吭张罗个大的。”
谭应磊默默掏出手机包了个大的。
真行,请他吃饭结果还是他掏钱。
算了算了,能被邀请他已经很知足的。
何况万年老光棍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作为好哥们儿出点血怎么了?
裴政笑着摸了摸鼻尖,“以后有机会请你来家里吃饭。”
说完,裴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婚礼邀请的人并不多,也并没有伴郎伴娘,主要是音音说他们身份特殊,若是遇到危险最先受到伤害的就是他们亲近的人。
被邀请的宾客无非是他们工作的同事、至交好友和宁家的人。
对了,远在凉城的奶奶也被接了来,在婚礼进行曲奏响时,时音挽着奶奶的手,着一身纯白婚纱款款走来。
裴政一身深绿色礼服军装立着,如一株挺拔的青松。
然后一看到她头纱下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一股欣喜又酸涩的暖流蹿上心头,想要变成泪水从眼眶流出。
孟奶奶闪着泪花笑着将她的手交到他手上。
裴政紧握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此间心跳如鼓。
那难以抑制的每一次心跳都是向她的告白。
时音用温柔目光看他,当司仪问她是否愿意时,她笑着点头。
“当然愿意。”
愿意与他度余生。
愿意赴往三千世界,全他夙愿,解他心结。
如果说一切的开始是因为任务,但不知何时她已深陷其中。
……
“你干嘛?”
时音正洗着澡,却听门把手被拧开,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
裴政凑了进来,喉结滚动,“老婆,需要按摩服务吗?”
“不需要。”时音往水里缩了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不信。”
说着,裴政反手关了门,时音简直拿他无可奈何,只好捧着浴缸中的水浇他。
裴政被她浇了一身水,温热的水流顺着他脸颊从下巴流下,打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那衬衫本就修身,勾勒出腹部劲瘦的腰线,此时胸前又被打湿,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若隐若现,腰腹处肌肉壁垒分明。
时音偷偷咽了咽口水,视线却怎么也不舍得挪开。
裴政轻笑一声,不负她望解开了胸前的几颗扣子。
她的视线像是黏在了他手上,到最后一颗扣子时裴政却停住了。
“好像卡住了。”裴政抬头,眼神无辜。
时音朝他招了招手,“笨。你过来,我帮你。”
闻言,裴政抿着唇默默上前了一步。
“你倒是近点啊,这么远我手够不到。”时音急道。
于是裴政又上前走了几步,他敛着眉不动声色看她伸手为他解扣子。
“这不是解开……了吗……”
她一抬头便撞上那双浓得像墨般化不开的眸子。
下一刻才意识到为了帮他解扣子早就露了春色。
时音缩了回去背对着他,只是那张瓷白的脸在蒸腾热气下倏地红了,舌头像是打了结,“咳咳,那就帮我按摩一下吧。”
有笑声从他的喉咙中不经意溢出,低哑又性感,时音不禁打了个颤,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骨蹿到了尾椎。
裴政反手脱去了上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将全身剥了个干净。
时音听见动静扭头,视线往下,目光一抖。
下一瞬他长腿一迈占据了她的领地。
她想往角落靠去,却被他长臂一捞拉进怀里。
“我记得我说过,这次不会放过你。”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耳边,她却觉得整个空气都是热的。
时音拧了拧他胳膊上的软肉,红着眼瞪他,“小气,只知道记仇。”
“之前帮我的是这只手?”他一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亲,“那这次也用这只手帮我好不好?毕竟有经验了……”
他握着手往下,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抽不回来。
最后直到她被累得手指都动弹不得,他才发了善心将人捞起,擦干净周身的水打横抱回床上。
但是裴政没说,这只是对她的一个小小的惩罚的前奏……
……
阿霖默默看了眼一片漆黑的流光屏,咬着手指百思不得其解。
音音到底在干什么呢,不懂是有什么事儿是作为她最最最亲密的神使都看不得不能知道的。
算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还是好好看看下个世界的任务吧。
毕竟他才是陪伴音音最久的全世界最懂事的小神使,不是那些过客能比的。
对,他们只是音音世界里的一粒尘土,偶尔粘在身上罢了,到底会被洗去,甚至千百年后再提起时她甚至不会记起那些姓名。
……
你看,就像这样:
“音音,你还记得是那只会唱歌的小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