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甄蕴玺狠拍雷琨的手,整张脸都黑了。
雷琨虽然放开她的手,可唇角却勾着邪气的笑。
甄蕴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矜傲地说:“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裴学而的未婚妻,你和他抢人,抢的过吗?”
雷琨的神情顿时变得不怎么好看,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一个男人没能力夺来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件极其丢人的事,现在就算甄蕴玺想嫁给他,裴学而不放人,他也娶不成。
她走到门口,也没见他有动静,不由转过身看他,发现他面色沉郁,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笑了,倚在门口双臂环胸说道:“所以啊!好好想想吧!”
说罢,她打开门,步子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只要裴家一天地位不变,雷琨就一天没办法接近她,想到这里她心情还不错。再一想裴学而此刻应该被裴奶奶指着鼻子骂呢,她的心情就更好。
为了能拉拢住池少这位大人物,奶奶连明天上午都等不得,当下就去裴宅找裴奶奶了。
步伐轻快地走出世茂大门,走到路口刚想拦车,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便走到她身边,客气地说:“甄小姐,我们少爷让您过去。”
“你们少爷是谁?”甄蕴玺下意识地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警惕地看着他问。
男人看向不远处的车子,车窗滑下,池漠洲那张喜怒难辨的脸露出来,只是浅浅地瞥了她一眼,车窗便又升了起来。
她翻个白眼,踩着高跟鞋便走过去,立在车子旁的男人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
她坐进车里,问他:“有事?”
“带你去打针。”他说的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一起吃个饭。”似的。
甄蕴玺干脆地回了一句,“不打。”
一天对付三个男人,快累死她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凭什么你说打针就打针?
池漠洲转过头看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问她,“怎么?真不怕死?”
“死就死!”甄蕴玺一脸不屑的表情。
事实上真正死过一次尤其是那种惨死的人,是非常惜命的,比起死亡时那可怕的经历,当男人个情妇什么的,那都不叫事儿。
“那好吧!开车回甄宅。”池漠洲淡淡地吩咐道。
“你干什么?”甄蕴玺警惕地问他。
“送你回家,顺便和他们说一声,你这么不听话的情妇我要不起。”池漠洲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雕刻一般的侧颜看起来尊贵的高不可攀。
有些人就是如此,一眼就能让你看出他与你的云泥之别。
“打就打!”甄蕴玺很没骨气地说。
现在不比从前,奶奶刚去裴家说了推迟婚礼之事,要是在这个时候池漠洲说不要她了,那她铁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嫁进裴家,搞不好明天就能让她去先把证领了,她赌不起。
“这就怂了?”他看着她,神情和语气尽是嘲笑。
甄蕴玺满心郁闷,遇到这种男人,你只有完全被碾压的份儿,想在他身上寻到些存在感,那简直就不可能。
见她不说话,一脸憋屈的表情,他才愉悦地低笑出声,慢条斯理地教训道:“做人情妇就要有做情妇的自觉,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现在就想翻个白眼给他。
但是人的奴性啊!
她一把挽起他的手臂,娇娇嗔嗔地道:“池少,人家刚才就是和你开个小玩笑,不要当真啦!”
池漠洲嘲讽地勾起唇,说了一句,“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