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不急不缓,似是闲庭信步。面对着捉拿他的秦将军,赵浔似乎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走至门口,看到站在外面的沈翳,赵浔停住脚步,眼睛眯了一下,没有说话,又走了下去。
“末将告退。”秦将军走至门口朝沈翳行了一下礼就跟在赵浔身后走了。
众将士也跟在秦将军身后整整齐齐下了楼。
本以为此番捉拿七皇子是要动刀枪的,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
见众人都走后,沈翳这才抬步走了进去。拥着一直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赵南清,放轻声音道:“走吧!先跟我回府。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听到脚步声,赵南清抿了抿唇跟着沈翳出了花满楼。
门口停着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马车由一匹棕红色的马栓着,车前坐着一个面容冷峻身着黑衣的男子,长得倒是清清秀秀,看到赵南清时裂开嘴笑了笑,当目光飘到沈翳身上的时候,又变成了最初那副冷峻的表情。
赵南清:“”
她偏头看着沈翳问道:“驸马,这是你的马车?”
“是。”沈翳抿着唇点头,“先上车吧。”
赵南清若有所思地坐上了车。自成亲之日起,她就知道驸马身体不好,没想到竟弱到要坐马车的地步?这样想着,赵南清看着沈翳的目光愈发令人不懂。
“”沈翳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声音清冽而带有一丝疑惑,“清清为何老是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赵南清沉默不语,倒是收回了一直看着沈翳的目光,继而转向打量马车内。
沈翳为人低调,车内倒不像他的风格,反而处处透着一丝高调奢华。
车以沉香木为底而打造,马车上有玉桌,茶点,纸笔,书架,棋盘,就连古筝也安安静静地摆放在角落。
赵南清:“”
她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国库每月给公主府的例银不多,她敢肯定这马车定是驸马自己掏腰包子打造的,可是驸马何时变得这般有钱?
赵南清想得若有所思,一直没有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人一直在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专注而执着贪婪,又带着一丝隐忍与落寞。
沈翳如此这般炙热的眼神赵南清又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可当她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沈翳又移开了目光,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星月,在前面的杂饼铺子停一下。”
外面的人答道:“是,公子。”
原来那个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的人是叫星月啊
赵南清这般想道。她虽然不知道驸马为何要在杂饼铺子那停一下,可她向来在小事上面迁就驸马,自然也就不会多问。
一路无言,直到那个星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杂饼铺子到了。”
“嗯。”沈翳点点头,看着赵南清道,“沈翳去买个东西,清清可否在车上等一下?”
赵南清自是不会介意,也没问他要买什么东西,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沈翳刚掀开车帘,星月的声音就嚷嚷着道:“公子,你要买什么?还是属下去买吧?”
“不用。”沈翳摇头,“你留在这保护公主,务必确保她安然无恙。”
“诺。”星月点头,“属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