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不在意地撇撇嘴,心想她这不是好奇么!
毕月再次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皎:“我手上能用的人都散出去了,要不是还需要我处理送回来的消息,我都要出去找人。这条线就交给你和奎狼了!”
陆皎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爽快地应下了。
奎狼还想和毕月叙叙旧,陆皎赶了一晚上的路也有些累了,便让毕月带她去了休息的地方。
相比较下来,大河村地下的厢房都算是上房了,这里更像个随便挖的土窝子。
陆皎前世末世时,什么地方没睡过,一个字都没抱怨,直接衣服都没脱就睡下了。
倒是让毕月吃了一惊。
钟村长并不知道陆皎的身份,但像毕月这些和颜元昊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们,却都清楚陆皎的身份。
见他一个字都没说,不由得佩服陆皎几分。
同时也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养成陆皎这样的性格。
陆皎:呵,你啥也不知道!
她一口气睡到自然醒,看了看系统里的时间,刚过申时中(16点)不久。
伸了个懒腰,走出土窝子。
之前书案前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她这才将精神力散发出去,将地下的结构都探查一遍。
整个地道中除了陆皎,就只剩奎狼正在呼呼大睡。
她不想待在地下这样闭塞的地方,便向一处出口走去。
还没走出地道,陆皎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出口开在牛羊圈里吧。
她停下脚步,精神力探出地道,果然,迎面就是一群羊羊羊。
挖地道的人肯定看过地道战,不然怎么会将出口建在如此出乎预料的地方。
陆皎原路返回,她一点也不想身上沾到羊粪味。
也就是她现在有得选,否则真到危机关头,就算粪坑她也得藏下去。
不过陆皎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不会遇上这种情况。
就看哪个大聪明有福气了。
远在京城,宣威侯三公子陈季良正和颜元昊吃酒,突然鼻子一痒,急忙偏过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陈兄可是贪凉了?”
陈季良没放在心上,说道:“大概是我爹又在和我娘说我的坏话了!
不说这种没意思的话!世子,你真的不在意我在京中的名声吗?”
“陈兄开朗直率,小弟一直心生向往。”
颜元昊在心中暗自撇了撇嘴,要是放在上一世,他肯定会无比嫌弃陈季良这样放浪形骸、不务正业的勋贵子弟。
但他又不可能自污得太严重,便挑这种说起来只是年少风流的人来往。
就算以后有人说起这段时间,也只会概括成“人不风流枉少年”而已。
陈季良还不知道颜元昊偷偷嫌弃他,只当颜元昊是自己的知己。
“不愧是圣上看重的宗室子弟!不才年长你两岁,就托大了!
愚兄也是因为文不成武不就,才不得不招猫逗狗,不然难道去接管母亲手中的嫁妆铺子吗?”
颜元昊眼睛一亮。他对商贾之事不太通,陆皎之前也拒绝接管他的三间铺子。
若是陈季良真的有这个能力,两人倒是可以合伙做起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