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下来,继而小声议论。
“是不是新良有什么宝物?”
“金丹莫非能离体自爆?”
“或许自爆的威力并不大?那蔡修也活下来。”
“是啊,金丹自爆之下两人都能存活,确实非常奇怪。”
“老夫查探过,新良并无什么护体的宝物。金丹离体自爆从未听说过,但从新良选择贴身肉搏来看,若能离体何必近身?”
“莫非冥冥之中,上天神明再次眷顾我们云家?……”
“云阳!速备三牲祭祀之物,这就去祖祠!”
是夜,云家祖祠,灯火通明,爆竹震天,热闹非凡。
云家祭拜了各位列祖列宗之后,云飞扬又安排连夜赶往城隍庙,隆重祭拜了城隍土地公,这才似乎放下心来。
众人各回各家。劫后余生,不知多少话要对亲人讲,一夜无眠,尽述衷肠。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珊就起来给云天收拾东西,吃喝玩乐恨不得都带全,装了满满的三个大箱子。
小五子也早早起来了,能和云天一起去鸿儒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一直在这云家作杂役,云家却从没把他当奴仆看待,时时处处给予照顾,小五子早把这里当成了家。
“小五子,我把你的东西和天宝东西放一块了,拿出来的时候你们再分。”
“天宝小,他的衣服你帮忙洗啊,月钱我给你加上。”
“远离荒野的去处,要当心毒蛇猛兽。别乱跑啊!”
“饭菜不可口,你们自己搭个灶开个伙,李婶的本事你学了不少了。”
“缺啥你给城里捎个话,给你们送过去。”
“床上多垫两床褥子,练功累了,睡舒服些。天晴要多晒晒被褥。”
云阳和小五子看着欧阳珊忙个不停,也插不上手,乐呵呵地在旁边吃瓜,时而嗯嗯答应着。
云天也已醒了,他躺榻上一直琢磨。昨天的事情玄天石都和他说了,结局是好的,但是自爆存活这种事情怕是震动不小,怎样圆过去呢?
“寒霜剑……寒霜剑,那可不是个宝物么?”
“主人,你的意思是让寒霜剑晋级?”
“石头,你真的懂我!注意,润物细无声。”
“主人,我这就去办!”
“等下,云府上空布一个阵法,有什么情况我们在北望山也能及时知晓。”
“好的,主人!”石头消失。
欧阳珊收拾来收拾去,三大箱变成了四大箱,让家丁都搬上马车。云阳看着咂舌,说自己去驻学那会可是只带了个包袱。
“那时你多大,现在他多大?”欧阳珊白了他一眼。
云阳赶紧和小五上马,欧阳珊和小玉带着云天则上了另一辆马车,云飞扬则在车下又叮咛几句,塞了两个红包给欧阳珊,便目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北望山出发。
鸿儒斋门口。李伯年看着那一大堆的箱子,苦笑不已。
一顿忙活,行李物品终于都搬上山来,安顿妥当。云天和小五住进一个临近明心洞的小院,刚好两间房,一人一间。欧阳珊和小玉累得气喘吁吁,云阳和李伯年聊着天,小五子、云天则在院子里无聊地看蚂蚁搬家。
“好了,跟父母道别吧!以后就只有休沐时可回家看看了。”李伯年道。
“天宝乖,听先生夫子的话,好好努力。”
“小五子也要努力,照顾好天宝。”
“榻前柜子里放了一篮子鸡蛋,饿了自己煎着吃。”
欧阳珊抱着云天千叮咛万嘱咐,听得云天头昏昏欲睡。云阳临别,又向李伯年讨了两坛夫子酿。欧阳珊掏出一个红包硬是塞给李伯年,夫妻两个这才带着车马,一步三回头,渐渐远去。
李伯年说带着云天他们两个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他们便沿着山路一路走来。
“鸿儒斋弟子共分九级,每级都有自己学堂。你看这边,墙上写着三的,就是三级学堂。”
“学堂内分文苑和武苑。都有先生分别授课。如果能够通过先生的考教,就可以晋级。云天天资很高,所以你们一来就入九级学堂。”
“九级之后,就是真传弟子。现在鸿儒斋一共有十五名真传,我算其中之一。以后慢慢认识。”
“那边是食堂,菜式口味一般,免费管饱。要吃些花样,可以点小炒,可要自己付银两。”
“山间小院都是宿舍,茅厕在不远处的茅屋内。菜园鸡舍猪栏,都是弟子们轮流照看养护。”
“前面是北望溪,洗衣可在回弯处。喝的水要吃你们院中的井水。北望溪的水,就怕上游的弟子使坏尿在水里。”李伯年皱眉,想是遇到过多起这样的事情。
“每六日休沐一日,自己安排。可回家,可出游,但必须休沐日的子时前回来,否则要受罚。”李伯年掏出两个木牌给了二人,一个正面刻着“云天”,一个刻着“肖五”,这肖五,自然就是小五子。木牌背面篆刻鸿儒斋三字,顶端有一个小号的九字。
“腰牌要随身携带,有律堂的弟子巡视。还有,没有夫子召唤,不要靠近明心洞。切记。”李伯年加重了语气。
“是,先生。”
李伯年见已转回到云天宿舍,正准备走,又说,“由此再向上约三里,有围栏,切莫逾越。围栏外毒虫猛兽遍布,十分危险,切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