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千译一脸怀疑人生。
他在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蒙着黑头套的绑匪恶狠狠道:“闭嘴!不就是个臭有钱人吗?你们这种人只会炫耀自己有两个钱,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源千译:“......”
( ̄_, ̄ )
抑制不住想翻白眼的欲望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型犯罪组织,连他都敢绑,本来是想抓了给hagi和小阵平送业绩的,原来只是仇富啊。
紫眸中透出冷光,源千译手一翻,指间就夹了一片小刀,开始缓慢地磨手腕上的绳子。
这俩人打电话给警视厅——在源千译看来简直是自寻死路,表示不凑齐十亿日元就杀了人质,再把尸体寄到警视厅门口,让民众看看警察的无能。
好了,源千译明白了。
不只仇富,还仇视警察。
绳索无声落地,源千译背对着两名劫匪,从怀里掏出了枪。
——源千译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搜身。
其中一名劫匪正通过电话对那头的警察大放厥词,完全没注意身后发生的事。
源千译勾出一抹残忍的笑。
警视厅。
原本跟着同事和上司们一起着急的松田阵平想起来什么,焦急的神情缓缓消失,变得古怪。
他怼了怼身旁恨不得冲进电话送劫匪螺旋升天的幼驯染,声音迟疑:“我记得,小千译作为源氏的家主,是随身携带着枪的。”
萩原研二眨眨眼,也反应过来,还没说什么,电话那边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众警视厅高层脸色骤变。
因为源千译身份太过重要,他被绑架的消息一传来,高层们纷纷脸色大变,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源氏本家,并开始筹备赎金。
作为警察的他们,对这声音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这是枪响!
一群人脸都吓白了。
拿着手机的人声音磕巴,极其焦急:“喂?喂!我们答应你说的一切条件,不许伤害人质!喂?喂!”
电话好一会儿没传来声音,警察们面露绝望。
完了,源先生不会已经遇害了吧?他们、他们要怎么跟源家那边交代啊!
“我是源千译,绑匪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你们来把人带走吧。”
平静且清透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正陷入大脑宕机状态的警察们没一个回应,正当源千译怀疑这电话是不是摔坏了时,松田阵平拿过电话,紧张道:“小千译是我,你没受伤吧?”
源千译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对面的人看不见,笑了笑,“我没事,没受伤,嗯......受伤的是两个绑匪,建议来的时候把救护车叫上。”
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
“那、那刚才的枪响?”
有人回过神,趁电话没挂问了出来。
源千译的声音自话筒里传出,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身为家主,我平时都随身带着一把枪的,这件事hagi,咳,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都是知道的。他们没说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莫名觉得后背一凉,转头发现同事们和上司都幽幽地盯着他俩,两人心虚,干笑两声,“哈、哈哈,因为情况紧急,我们就......忘记了......”
电话那边的源千译似乎叹了口气。
·
源千译被绑架这件事就好像一个开关,那天之后东京的犯罪率直线上升,本来想去看望一下好友的萩原和松田都因为猝不及防的加班,而失去了短暂的假期——指的是因为知情不报而被罚停职一天。
偷东西抢劫都是小菜,杀人案一天比一天多,手法一次比一次花里胡哨,属实是在为难搜查一课的警官们。
不仅如此,炸弹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原本爆破物处理班的警官们还被拉去帮忙,现在自家拆弹的人都不够了,就没空管日渐头秃的搜查一课了。
由于查案的人实在是不够,源千译也被临时委任,在成为警视厅顾问后第一次干上了顾问的活儿。
但离谱的是,那些犯罪者在见了源千译后,就跟狼见了肉似的,杀人的也不杀了,抢银行的也不抢了,想炸的也不炸了,目标全部变成他。
源千译:“......”
源千译在极限躲开今天第十一个刀子后,转身,掏枪,冷白色的风衣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砰!”
正中目标。
——没死,打中的是右肩。
源千译叹气。
托这些人的福,他的枪法真的是精进不少。
他收了枪,实在是受不了了,拿出电话。
二十分钟后,摇来了三十多号保镖。
我看今天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