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县令和吴孙两家的小小异常让樊哙起了疑心。
樊哙便打探了一番,不仅发现吴孙借用了几台马车作为掩护的事情,还顺藤摸瓜,发现了他们的掩护对象正是县令本人。
结合吴孙两家和刘阿三往日的嫌隙,自然不难推断吴孙两家大费周章是为了做什么文章。
最大的可能就是,县令和吴孙两家沆瀣一气,想要将刘家打压下去,换自己上位。
刘季闻言,皱起的眉头往外展开,从严肃认真的模样,转而又变成了一副醉鬼的无赖样子。和樊哙继续有说有笑地往内屋走去,故而没有人发现任何异常。
送刘季躺下休息后,樊哙也趁着天边还有点余晖,乘着刘家的马车回去了,活像一副蹭吃蹭喝的跟班模样。
。。。
是夜,刘家庄园外侧厢房里忽然来了一个手持火把的中年人。
中年人踢开厢房的门,闪动着的火光立刻照亮了不大的厢房,里面歪七扭八躺着几个男人,月光把中年人的背影拉的老长。中年人用火光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最后,他叫醒了一个留着大胡茬的男子。
没过一会儿,刘家的各处厢房都亮起了微光,月光下有几个巡逻的人,手中的朴刀闪闪发光。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队伍已经排列整齐。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手持长矛,腰胯宝刀,身着半身铁甲,铁片在呼吸之间仿佛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后面几十个人,则装束各异,有的身穿皮甲,有的穿着铁质护臂和护胸。手中或长枪,或朴刀,甚至是耙子、铁锹。不过各个神情肃然,表情严肃。
先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刘阿三。
刘阿三见列队完毕,便开口道:“你们肯定很奇怪,为啥我今晚要把你们拉出来。”
“是不是还想睡觉,还想休息,还想着明天怎么去城里玩儿女人?”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今天晚上还这么想,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玩完儿了!”
“知道为什么吗?”
“吴、孙二家最近一直在欺压我们,玩儿我们的女人,吃我们的粮食。”
“县令也一直对我们不满,对整个刘家不满,对我们能吃下这么大的地盘不满。”
“我想问问,我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一时无人敢应,刘阿三指着排头的玄甲道:“对你怎么样?”
“庄主一直对我们很好,虽九死而不能报。”玄甲大汉犹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