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2 / 2)无恋之恋首页

“有台电脑会很方便,这是其一。

这电脑是他送的并不是你低声下气向他要的,这是其二。

砸了它等于浪费社会资源,浪费任何有用的东西都是一种的错误。这是其三。

我刚刚吃第二碗饭的时候吃到一半其实已经很饱了,但我还是把它全吃完。因为我从不浪费任何有用的东西,当然如果饭馊了,我是不会吃的。”

“饭馊了?什么意思?”“比如那笔记本是用低声下气讨来的,就如同馊了的饭,那砸了我不会有任何的惋惜,因为它的存在建立在人的尊严之上。”“是吗?你说话一套一套的,要是第一次看到你,一定会被你的外表所迷惑。”“我的外表?”“你不觉得,你看上去很敦厚的样子吗?”“换句话说,可不可以理解为很傻。”她看了看我,我也看着她,很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这时我看了看手表,已经10点钟了。

“我要回宿舍了,再不走宿舍门就会关了。”

“喔。”

她低着头,好久没有说话,突然她抬起头。“回不去晚上就住在我这里吧。”我的脑袋有如被雷过了电一样。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怕不合适吧。”“不合适?”“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我觉得很不好。”“你以前没有和你女朋友在同一个房间吗?”她脸很红,似乎已经很生气。“没有,我跟她只是单纯的谈恋爱。”我感觉到我身上的雄性荷尔蒙直速上升。身体的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个处男?”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有超越友谊的关系。”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一般。她走到我的身旁把站在门口的我挤到厅里去。我感觉她的手甩过去的时候碰到了我身上突出的某个部位。她打开铁门。

“你看不起我的过去,是吗?”

“没有,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说。我没有说什么,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越多只会错的越多。当我走出铁门。“砰”一声,门关了,我隐约听到屋里有哭泣的声音。我有一种想去敲那个门的冲动。那是一扇不可预知的门。但我知道,如果这样做,我很难不犯错误。在我无法确定我能为她负责的时候,我知道这种举动无异使我的道德被判上死刑。我头脑里闪着两个声音。一个叫我过去,那里有个受伤的女生在等我的安慰。一个叫我回宿舍去,因为不回宿舍就有可能做错事。我最终选择后者。因为我是如此的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控制力,我知道自己曾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唯一能引以为傲的,便是我自己的骨气和高道德的要求自己。如果我连这个都丧失。我就无异于一个废人。

到了宿舍,我想明天再去向她解释一下吧,毕竟我的确从心底里喜欢上她,我也知道她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人生观有某种程度的差异。或许这在这个已然发达的世界里我所谓的道德已经成了“非主流”。而她敢爱敢恨的性格才是真正的主流。只是我真的无法接受在不确定能为她的人生负责的时候拥有她,这使我有很大的心理负担。我有时很惊讶于大多数人对感情的看法,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怪论甚至已经成了主流中的主流。然而很多人事实到最后才知道她们不仅要曾经拥有,也在乎天长地久。看着那些快毕业的男男女女要死要活的场景就足于证明。我曾经看过最感人的镜头是有一个男生在外国语学院外面的超市跪在一个女生面前要求那个女生和他留在FZ市。虽然两个人最后抱在一起。但女的最终还是离开。最惊心动魄的无疑是一个女生站在文科楼的楼顶做出要跳楼的样子,企图逼一个男生不要和她分手,最后男的没有出现。女的在上面坐了老半天,也终于没跳。最后被人劝了下来。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但这怪异的世界却不知疲倦的重复着这样可笑的所谓“罗曼蒂克”。最后我想他(她)们也许是书读的太少了。如果他们能和我一样用整整一年半的时间读诸如《中庸》《礼记》《大学》《孟子》《史记》之类的圣贤书,或许这些好似过家家的升级版的小孩子游戏就不会一再的重复了。这也许是中国教育失败最具体的体现。

或许是到了和她说我人生的时候了,我想。明天,明天我一定去和她说清楚。当我决定无保留的爱上一个女生的时候,我会给她讲一个惊心动魄,又很怪异的故事。一个只属于我的故事。不知不觉中我便睡着了。今天我记得没有吃药,但却睡得如此香甜。

一上午,我几乎无法平静下来听老师讲的任何一句话。当课一结束,我没吃饭就跑到她的宿舍。我按了一下门铃。一会儿,一个女孩子从里头走出。“你找谁?”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她还有一个舍友叫菁菁的。“请问,淑芳在吗?”“在,她在看书呢。”“淑芳,一个男的找你。”“跟他说我头有点疼,不想见人。”“是那个绝版的恐龙男的吗?”声音很小,但我分明的听的那么的清楚和刺耳。“菁菁,不要乱说,我今天不想见任何人。”“她头疼不想见人,你可以走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女的也是一个美女,很艳丽的外表。但看我的时候带有不可名状的表情,是厌恶吗?我尴尬地站在门外。“砰”的一声,铁门关了。“给脸不要脸,什么东西!”从门缝里传出她的三字经。“给脸不要脸。”我喃喃地重复她舍友的话,转身往回走。我真的是给脸不要脸的人吗?绝对不是,我不否认我和这个时代有某种代沟。但在没有办法给别人承诺和负责的同时却睡在一起,那才叫要脸吗?疯狂的时代产生疯狂的理论,疯狂的理论又使这个时代变的异常的疯狂。我喜欢一个人,但绝不可能拿我的尊严去做任何交换,那是在出卖灵魂。而做为一个人,我所拥有的也仅仅是我的灵魂而已了。我不知怎么走到宿舍,但我知道关于我的故事已经用不着讲了。

在宿舍和图书馆,食堂和文科楼之间来回走动是我在学校唯一的起始点。偶尔经过学生街,也没有去逛过。因为总会无来由的想起她。最可恶是的那卖兔的在哪里整整卖了一个月。而我租的宿舍必定要走那条路。每每看到那些兔子,我总有一种想立刻去找她的冲动。图书馆里的气氛大抵已不大适合读书的。因为谈恋爱的男女太多,使我不免分心。恋爱的男女很大胆,虽然还是学生,但不时会上演诸如亲嘴之类的特写。这终于使我把去图书馆的时间转移到文科楼的梯形教室。然而时不时的那张娃娃脸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但那句给脸不要脸的话如同一个魔咒紧紧箍住我的神经。我是个要脸的人,我怎么会不要脸的去找她。“经的起诱惑,耐得住寂寞。”这是我对一个在读高三的古田女网友所说的话。所以我当然能耐得住寂寞。事实上我一个人在过去三,四年的时间里大多数时候是寂寞的。有段日子甚至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说话,如同社会公敌一般。所以耐得住寂寞对我而言,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但我总无法控制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张娃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