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铮,人品坚挺,绝不是白漂之人。
得到辟邪剑谱后,陈铮再不留恋,吹灭蜡烛,轻身出了佛堂。
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亦不带走一片尘埃。
没有惊动任何人,陈铮回到客栈,直接躺下睡觉。
现在还不是修炼辟邪剑谱的时候。
剑谱上许多字句诘屈聱牙,陈铮都不能通畅阅读,涉及到内功修炼的术语,更是只识其字不解其义。
第二天,陈铮早早退了客房,离开福州,再次向徽州而去。
他得找一个熟悉古文,精通经典的人帮忙翻译,没有比吴秀才更合适的人了。
拿到了辟邪剑谱,陈铮不着急赶路了,一路游山玩水的重返徽州城。
杨莲亭围杀曲洋,在徽州城没有激起一点浪花,也无人注意陈铮这个无名小卒。进了徽州城门,熟门熟路的到了“如意客栈”门口。
“哎哟,这不是陈公子吗?您探友回来了?”
正在门口招揽客人的跑堂,看到陈铮惊喜的叫道。
陈铮在如意客栈住了四五天,与跑堂小二早就熟识了。一番寒喧,跑堂迎着陈铮进了大堂。
“真是巧了,您的客房一直空着呢。要不,您还住这间?”
陈铮点点头,道:“住习惯了,就这间了。”
客房日日打扫,很干净,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您稍休息,我去打盆水。”跑堂招呼完,转身离开客房。
跑堂的离开不久,一阵香风袭来,“佟”掌柜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人未进门,娇笑声传来:“哟,陈小哥探友回来了?”
“见过掌柜的,这次又要打扰掌柜的了。”
陈铮起身拱手作揖。
这位掌柜看似风流,实则极有分寸,姓陈不姓佟,“佟掌柜”是陈铮心里给她取的外号。
“说这些干什么,开门做生意,还怕顾客打扰吗,这次要住多长时间呀?”
陈铮要研习辟邪剑谱,不太好估计,啥时候搞懂了辟邪剑谱,啥时候离开。
“不好说!”
陈掌柜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不好说就一直住着,不差你这点房钱。”
“掌柜的大气,陈铮就不客气了!”
话是这么说,陈铮不可能真的白住。
陈掌柜来的快,走的也快,跑堂的端进水盆后,告辞离开。
“你家吴先生呢?”
看着跑堂擦桌子洗地,陈铮开口问道。
“出去参加诗会了,据说要明天才回来。”
虽然吴秀才经常遭受家庭暴力,但客栈内的伙计们没有一个看不起他。反而因他读书人身份,对其很尊敬。
跑堂的一边擦拭客房,一边说道。说完后,突然露出喜色,对陈铮激动的说道:“陈公子,你还不知道吧,我家掌柜的要升我做大伙计了。”
大伙计相当于大堂经理,一般都由心腹担任。
跑堂的是陈掌柜的娘家亲戚,十来岁就被她从乡下带到城里。
“恭喜!”
陈铮拱了拱手。
“客房洗干净了,您先歇息!午饭还是照旧,给您端进客房?”跑堂的收了毛巾水盆,向陈铮问道。
“嗯!”
陈铮回应了一个字。
“得咧!”
对陈铮不冷不热的样子,跑堂的也不在意。
陈铮在客栈住了好几天,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个性子清冷的人,开头时能说几句,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就没语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