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欢喜收了赏银,露出一丝“你懂得”眼神,“嘿嘿”低笑道:“刚上去,那位客官可会玩的紧。”
陈铮撇上他一眼,快步走上二楼。
刚爬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田伯光这厮在胡咧咧。
“小师父,这回雁楼酒可是顶好,今日咱们喝个痛快,让姓陈的小子在外面晒太阳吃土去吧!”
仪琳看着推到自己跟前的酒杯,大惊失色,慌忙摆手道:“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们白云庵的规矩。”
田伯光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叫道:“什么破规矩,酒都不喝,活着有个甚么劲儿,今个儿我要叫你大大的破戒。”
说着大喝一口酒,指着桌面的鸡鸭鱼肉,道:“今个儿不光喝酒,还要吃肉……”
仪琳看着桌上的酒肉,双手合十,不住的念诵着“阿弥陀佛”,心中暗暗发誓。
“今天就算被这坏人打骂,酒肉也是万万吃不得的。”
陈铮见到的就是样一副场面,哭笑不得,对田伯光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你这厮端的该死,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不知坏了多少女子清白,实该千刀万剐。”
仪琳看到陈铮,惊喜叫道:“陈师兄!”
田伯光脸色猛的一变,气急败坏道:“你这厮属狗鼻子的,怎么到哪都躲不开?”
陈铮大马金刀在田伯光对面坐下,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又端起仪琳身前的酒杯。
酒肉入腹,一脸满足的吁了口气:“舒坦啊!”
“我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那股子人渣味儿,认命吧!”
陈铮指着旁边的长凳,对仪琳说道:“站着干甚,坐下!我给你叫几样素食。”
招呼跑堂的上几样素食,陈铮运筷如飞的大吃大喝起来。
这十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如今终于能吃顿好的了。
田伯光满头黑线,合着眼前这一桌子好酒好肉都是为他准备的。
眼看陈铮一通风卷残云,不由急了。
“你这厮不讲究,这都我点的。”
陈铮把剑往桌子上一拍,道:“抢什么,死前肯定让你吃顿饱饭。”
田伯光冷哼一声,不屑道:“大话谁不会说!”
顺手一指仪琳,得意的叫道:“瞧瞧这是谁?”
陈铮瞟一眼仪琳,道:“恒山派的弟子啊!”
“嘿!”
田伯光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分明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咱的护身符!”
仪琳连忙摆手,慌张的说道:“我不是菩萨,冒充菩萨要下地狱的。”
陈铮与田伯光斗嘴之际,楼梯口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
一名道装青年上了二楼,背负长剑,身后跟着一位老道。
田伯光眼神随之一缩,失声低呼:“泰山派的天松老道?”
天松道长亦认出了田伯光,瞬间握住剑柄,惊叫道:“田伯光,是你这个淫贼!”
正往一张空桌走过去的青年道人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眉毛一斜,道:“是田爷爷又怎样?”
年青道人脸色一变,继而怒喝一声:“杀了你这个淫贼,为武林除一大害!”
一声清脆声,长剑出鞘刺向田伯光。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单刀。
年青道人还未反应过来,听见“叮”的一声,眼前冒出火星,然后一股大力涌来,自己被推的连后退五六步。
站稳后终于看清,一名青年连剑带鞘把田伯光逼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