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派必定不会放过刘正风的家眷。
陈铮从内厅溜出,直奔后院。
刘府占地极广,前三进院子住着刘门弟子及一干仆役,后三进才是家眷居住地。
古代礼防极严,未得刘氏夫妇邀请,别人是不能随意进入后三进院子的。
尤其后院多女眷,强行闯入等同于看不起主人家。
别说古代,就算在现代,男士闯入女士专场也是极失礼的举动,甚至被定性为非法骚扰,是要戴银镯子的。
嵩山派强入刘氏内院,于礼不合,于法不遵,更不顾江湖同道之义挟制刘氏家眷,比魔道行为都不堪。
陈铮实在看不下去。
有种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绑架一群妇幼算什么本事?
左冷禅志大才也不疏,但心胸着实狭窄,没有一点领袖的胸襟气度,五岳即便被他强行合并,也不会长久。
所谓:其兴也博,其亡也忽矣!
“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刘氏内宅,未经主人允许强闯而入,简直就是强盗……”
未至内宅就听到一阵女声的严厉喝斥,然后鸡飞狗跳,惊慌失措的尖叫。
一群不速之客强闯刘氏内宅,不分青红皂白挟制所有人,敢反抗的一剑斩杀,凶残之极,令人发指。
陈铮脸色微变,还是晚了一步。
身子一晃,越上墙头,就见一群身穿黄衫的汉子持剑围着一群妇女老幼。地面上躺着五六人,前胸衣襟被血染红,眼见不活了。
“谁?”
看到墙头翻过一道黑影,为首的一位中年汉子冷喝道。
此人颌下一绺山羊须,嘴上八字胡,相貌堂堂,脸呈紫色。手中一柄阔剑上正滴着血,眼如电光,泛出冷寒之色。
“大嵩阳手费彬?”
陈铮立在墙头上,看着内宅一片狼藉,皱着眉头看向费彬。
“嵩山派行事,不相干速速离开!”费彬双眼露出危险的寒光,盯着陈铮,阔剑遥遥指着对方。
陈铮拱了拱手,道:“区区陈铮,不足挂齿!”
“陈铮?”
人的名树的影,听到陈铮自报家门,嵩山派弟子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铮,早听说陈铮年青,没想到这么年青。
田伯光则罢了,一介淫贼而已;木高峰可是杀出来的名声,塞北明驼绝非浪得虚名,却在回雁楼被此人一剑斩杀。
这是位不弱于老一辈的一流高手。
陈铮的凶名能吓倒嵩山派普通弟子,却吓不到费彬。死在他手中的一流高手何止一掌之数。
费彬冷眼盯着陈铮,威胁道:“费某奉左盟主之令,擒拿与魔教勾结的刘氏一门,你敢插手?”
“切!”
陈铮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刘氏一门是否勾结魔教暂未定论,嵩山派挟持妇幼,残杀无顾,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小子多话,我五岳剑派之事轮不到你管,给我去死……”
费彬被说的恼羞成怒,遥遥一掌拍向陈铮。
“我看是你要死!”
陈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同样还了对方一记伏虎拳。
锵!
长剑出鞘,寒光乍现,人已从墙头扑下。居高临下,身剑如一,电光闪烁间从费彬头顶斩落。
话不投机用剑说!
铛!
费彬横剑上撩,双刃撞击,沿着剑尖滑过,冒出一连串的火星。
陈铮手中长剑软若无骨,蛇曲环绕,从阔剑剑尖滑脱,又从剑尖缠绕而上,刺向费彬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