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恨他，想让他死，我替你们动手，你们应该感谢我，请我上天香楼吃一天，进樊楼玩一天，去繁花院睡一天一夜，哈哈哈！”

“顾争呢？顾争怎么还没来？我帮他报了仇，这个月樊楼的分红，至少要涨三倍，不，五倍！”

“……”

大笑声伴随叫骂声，响亮无比。

顾争、韩明，一前一后，走过去，迎面碰上王猛。

“什么情况？”顾争挑眉。

“头，是牛大铁。”王猛回答，“我们简单在张家找人问话，发现牛大铁神色慌张，感觉不对劲，就吓唬了一下，结果，他直接招了，坦白是他杀了张大人。”

“啊？”韩明听的一脸错愕，“吓唬一下，就招了？”

“是啊。”王猛摊手，也有些无语，“这家伙以往傲的不行，走路鼻孔朝天，谁想到，那么不禁吓……”

“他为什么杀张大人？”顾争询问。

“说是张大人要逃跑，却不带他一起走。”王猛耸了耸肩。

张虎城逃跑？

好端端的，跑什么？

顾争疑惑。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牛大铁被押的园子里。

“顾争！你可来了！”

身上绑着绳索的牛大铁，穿着衙役服，跪在地上，眼睛通红、一脸豁出去的咆哮大喊，“顾争，我给你报仇了！张虎城这狗日的，之前伙同庞千鼎给你下绊子，还想抢你顾家的生意，这狗日的不得好死，我替你解决了他，你可以放宽心，睡个好觉了，不用太感谢我，只要樊楼这个月的分红多五倍！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讲道义？哈哈哈……”

“你他娘还讲道义？”押着他的李一刀没好气道，“张大人待你不薄，你说杀就杀……”

“那是他活该！”

牛大铁涨红脸，扯着嗓门，红眼道，“我一直给张虎城当狗，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去做，他却舍不得给钱，抠抠搜搜，还要老子自己去外面捞！他……”

“张大人为什么逃跑？”顾争打断，直接问。

“还能为什么？怕你秋后算账呗！”

牛大铁硬着脖子，桀骜道，“你已经弄死了庞千鼎，离开之前，必然会再弄死他，张虎城不趁现在……”

“你胡说什么！？”

韩明怒喝打断，“庞千鼎是勾结妖魔，才被顾头斩杀。张大人又没勾结妖魔，顾头怎么会弄他？牛大铁，你想栽赃害人，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别他娘的随便污蔑人！”

“就是，明明是你自己憋愤，想要报复张大人，从背后偷袭，却想嫁祸顾头，好恶毒的心。”

“牛大铁，你这算计，漏洞百出啊。”

“……”

王猛、李一刀等人，纷纷开口驳斥。

或许顾争，真的有这个打算，离开青石县之前，干掉张虎城。

但这种话岂能传开？

斩妖司可是还有两个小旗在城里呢！

顾争没说话。

而是蹲下身，近距离直视牛大铁的眼睛。

牛大铁豁出去的表情，明知要死后，不顾一切的叫骂，看起来像个陷入疯狂的人。

但顾争精神力强大，仔细感应，就发现不对劲。

再一和牛大铁对视，立刻揪见对方的眼眸深处，藏着呆滞、失神、挣扎。

他……被人催眠，精神干扰，受控制了！

这种精神控制他人的手段，顾争不会，冥心奴印更高级。

青石城里，只有两个人，有机会学到手。

那便是留守城内的斩妖司小旗，武坤和陈至臻。

这两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