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留着？”

齐灰还是看似轻松地对如歌说。如歌赶忙把剑放到一旁，“不要，多少钱啊，你看我像付得起的样子吗？”

“不要钱，你把出来就算送你了，但是！条件还是有的”

“？”

“帮我再做掉一个人，毕兆龙的儿子”

“哈？”

如歌有些不可思议，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正经，哪有上来就让人杀人的？更何况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报警？还白送他一把那么长的剑，看着做工这么好肯定不便宜，他们到底图的什么？

实际上陈暇那天晚上留了一个摄像头，那黑色结晶绝对不是凝聚成物体或者修复伤势这么简单，从录像来看，如歌在看到陈暇身后有人，并且做出反应推开陈暇的整个动作，都在一个扳机的行程之间，也就是不到半秒钟，陈暇凭借的高速移动并没有什么实感，但在回放中看来，如歌简直是电影里的改造人战士，正常人不可能做到这么快的速度。要么是如歌还瞒着其他的事，要么就真的算他们捡到一块潜力无比的璞玉。

“想弄死他……你可不用给我这么些个好处……嘿嘿……”

如歌诡异地笑着，起身，接过齐灰手中的鞘，收好这把剑。

“那么说你答应了？”

“嗯，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陈暇和齐灰相视一笑，这下可好了，终于把如歌给拉上贼船了，他们不是本市的常住人口，只需要暗杀这两个人，齐灰和陈暇就会离开这里，至于如歌，只好让他自求多福了。

但如歌有着这样的天赋还不够，就像是他那天晚上和在咖啡厅里表现的一样，他若是冲进办公室里明目张胆地和保安火并，然后接近毕兆龙的儿子直接一刀切了他，也不是不行，但作为一个暗杀者，他还是不够格。陈暇对如歌说：“千万别在别人面前显露你那黑色的结晶，那算是你的一大特征，要么就让所有看到结晶的人死，要么就别让人看到。”就像是心影使者的光纹，有的人天生就有着那些独特的天赋，这也成为了识别他的的依据之一，别人可以通过这些轻易的辨认他们，这很危险，因为那些稍微有些权势的人，就能通过信息网络一直追杀出去，很多心影使者在群众面前都不愿意展开力场，而只依靠心影本源来战斗——通常情况下这够用——就是因为光纹，心影使者的光纹是独一无二的，经验丰富的使者避免展开力场，以此来隐藏自己。

所以如歌得学会怎么藏住自己的黑色结晶。

“我能看到你脸颊上有！”

“胳膊上！”

“范围再小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暇一直看着如歌让他尽可能的在将结晶凝聚成刀刃的同时不在身体的其他部位出现结晶

“你tm可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试试去……”

操控他们对于如歌来讲是极大的消耗，首先结晶的活动消耗着如歌机体的能量，它们和如歌的肌肉无异，都需要消耗葡萄糖、ATP。另外，缩小凝结的范围意味着如歌需要更加集中精神，这也很费脑子，原本如歌以为只要随意接近然后一刀砍了他就好，听陈暇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实力不足，他不能像陈暇那样做好收尾工作，这样的话，他就很难脱身，除非搭上自己那条命。

“早知道就不跟他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