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斯扯烂艾斯的衣服，按钮被包进一个密封的布袋放在心脏的位置。

按下按钮后，红色的按钮上慢慢浮现出一些灰色。上面写着数字九。

九……

罗曼斯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刚刚一样把按钮放进了上衣口袋。

“你把我们的按钮都放进了上衣口袋？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不会恰好就是我们两个拿到了那两枚特殊的按钮吧？”杰森的情绪已经褪去，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刚刚的不甘。

反倒是艾斯一直黑着脸，从杰森说出那句话后就一言不发，宛如一具冰冷的死尸。

“我们已经淘汰了，告诉我们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买一张彩票。”杰森诙谐地说道。

“很遗憾。”罗曼斯把艾斯的按钮抵到口袋的底部，然后一股脑地把其他按钮抓了出来“我只是想纪念每一位我打倒的对手。”

“这样啊，抱歉。”

“不用。”说着，罗曼斯把按钮重新放进了口袋。

和陌生人交谈的工作交给哥哥，空闲薇儿特开始注意起失魂落魄的艾斯。

他比之前他们淘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执着。

这也让薇儿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情绪——愧疚。

面向后方呆站着的艾斯，这让薇儿特注意到了本该被人遗忘的断掉的木刀。

它的刀身有无数的磨痕，看起来这把刀应该有一定的年纪。

薇儿特掠过一动不动的艾斯，低下，捡起墙角的木刀。

突然艾斯眼睛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动。但很快又沉了下去，和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一起沉默着。

“那是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做给我的，虽然看起来很烂但用料其实是上乘的。”木刀的主人似乎注意到了它，不，应该是注意到了薇儿特。

薇儿特没有回答，拿着木刀走到杰森身旁，递向他。

“谢谢。”杰森接过木刀“本以为它能给我带来好运，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我叫杰森·杰斯顿，交个朋友吗？说不定以后在军队里还要请你们多多关照。”

“不用了，我们还赶时间。你们快去火车站吧，现在的马来弗很危险。”

“好吧。”被拒绝的杰森尴尬地笑了笑，拉着旁边的艾斯离开了。

两人走出门后，罗曼斯和薇儿特走上二楼，拿放在那里的钢刀。

“那个男生很难过……”薇儿特在掠过艾斯时轻碰了他的手背，灵魂的神权让她感受到了艾斯的情绪。

“有胜者就有败者，这是无法避免的。”

“不止那样，他很绝望。就好像一面能截断天空的高墙横在自己的面前。”

……

“好了，艾斯。我们还要回去跟五讲那两个人的事呢，你要摆着一张臭脸去见心爱的女生吗？”

他们正走在前往西西可街的路上，两个神权拥有者的长相必须告诉同伴，好让她避开他们。

艾斯依旧沉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灰眸无神地望着脚下。

换做往常，艾斯听到杰森把他喜欢五这个秘密说出来，他一定会红着脸堵住杰森的嘴。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

杰森长舒一口气，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我承认是我害怕了。但你也看到了，那么厚的神力盔甲，他们起码有10%！”

神力盔甲的防御力和能提供的神力量、对神力的控制有关，这侧面体现了拥有者的神权纯度。

“我们打不过他们，我手上的血、你肚子上的伤，不都是证明吗？”

“难道你是怪我阻止你去跟约翰长官要神权？我们三个每年都去医院花500做成功率预测，有一次超过1%吗？你会死的！”

“我只是……还没缓过来。”艾斯挤出一丝笑容“抱歉杰森，让你担心了。”

看到好友的样子，杰森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环顾四周后，他决定把话题转移到战场上。

“啊，西西可街真安静啊。他们都打完了吗？”杰森挠着脑袋，望向旁边的店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