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弦快撑不住的时候张口咬了咬顾寒晏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的,说话含糊不清:“你才喜欢吃醋……”
顾寒晏粗重的呼吸滞了一瞬动作停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时弦还惦记着这茬事。
他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小姑娘放下来,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帮她抚平呼吸。
时弦靠在他的怀里抓着他帽子的手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迷彩服低低地说道:“乔清雨是我舍友……我上大学前想着这四年一定要和舍友好好相处但是现在一想到她和我一样喜欢你我就觉得难受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顿了顿她的脸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刺痛感传来,“晏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小气?”
没等顾寒晏回答,时弦轻哼了几声,小手又摸上他的腰,使劲地掐了掐:“你一定这么觉得,你都当着全院同学和教官的面说我喜欢吃醋还说我特别难哄我的面子都给你丢完了!”
顾寒晏垂下眼睫漆黑的眼眸里含着笑意,小姑娘似乎使上了吃奶的劲,腰上的肉被她捏的有点疼,他低低的嘶了一声:“那正好,省的有不长眼的打你主意。”
他用手戳了戳时弦鼓鼓的脸颊,弯腰抱着她,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动了动,薄唇擦着她的耳畔:“还有……明年和我一起搬出去住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时弦惊得身体僵住了,她咽了咽口水,茫然地重复道:“……搬出去?”
顾寒晏偏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哄道:“小弦儿,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时弦长长的睫毛扇了扇,鹿眼里浅浅的蒙着一层雾气,对顾寒晏的话似懂非懂、半知半解的。
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间那些事情高考之后她还特地研究过,大概的东西已经了解了。
见时弦半天没说话,顾寒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委屈:“小弦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还小,我没有那么禽兽。”
时弦思绪被他的话拉回,忙坚定地摇摇摇头,小声地嗫嚅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顾寒晏身体后退了一步,眼睛平视着时弦,薄唇翘起:“那你是答应了?”
时弦被他如此灼热期盼的视线包裹着,心底刚升起的那一点点犹豫瞬间消失殆尽。
她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变得亮晶晶的:“晏晏,你成年了呀,我如果对你做什么是不是就不算禽兽了?”
顾寒晏眸色暗了暗,狭长的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弦儿,在你成年前,你最好不要给我搞事。”
时弦眼里藏着狡黠,故作满意地点点头:“嗯,好,那你不要亲我了。”
顾寒晏:“……”?
小姑娘现在这一套一套的都是和谁学的。
高中的时候因为整天反反复复地看着同一个知识点,总觉得日子像挤牙膏似的是被慢慢挤走的,而现在大学的时光过得要比高中快多了,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周。
时弦想拿奖学金,而在高材生一抓一大把的大里,拿奖学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时弦重新拾起了高中时代的作息,大冬天的,早上五点半起床去通宵自习室学习,等到图书馆八点开门再去占座。
顾少爷无心复习,每天却依旧不辞劳苦地早出晚归,窝在温暖的图书馆自习室里陪女朋友看书学习。
他通常会去的比时弦晚点,因为他不仅要买两个人的早饭,还要准备一大堆吃的,生怕这学期好不容易才养胖了一点点的女朋友在艰苦的复习环境中再瘦下来。
时弦喜欢坐在图书馆四楼靠着巨大落地窗的角落位置,前面有柱子挡着隔开了其他人的视线,而且眼睛学累了,就可以站起来就近眺望一下校园里的风景。
今天顾寒晏过来的时候,小姑娘没有在写高数,也没有在背英语,而是一反常态地趴在桌子上。
他蹙了蹙眉,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刚想抬起她的脑袋,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小姑娘却猝不及防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腰。
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在他的羽羽绒服上蹭了蹭,眼睛闭着,嗓音沙哑委屈,还带着鼻音:“顾寒晏,我昨天失眠了……”
顾寒晏摸着她的脑袋,舌尖在唇上舔了舔,桃花眼里带着促狭,尾音上扬:“是不是梦见我了?”
时弦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猛地一下坐直身体,愤愤地看了眼顾寒晏手中装满食物的纸袋,往外推了推,轻声道:“嗯。我梦见我变成了一个两百斤的胖子,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顿了一下,时弦吸着鼻子道:“梦里面你笑得可太邪恶了,你笑我活该,还说又不是你逼着我吃的……接下来你就面无表情地走开了,仿佛不认识我似的!你的背影简直太绝情了!”
顾寒晏:“……”
小姑娘阻止他投喂的理由还真挺清新脱俗的,差一点他就信了。
他带着些凉意的指腹沿着时弦的卧蚕轻轻摩挲,声线很沉,听不出情绪变化:“没梦见点别的?”
时弦啊了一声,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别的?”
顾寒晏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扣着时弦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轻笑一声,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时弦浑身一僵,羞耻地睁大了眼睛,白皙的脸颊像是着了火一样,越烧越旺,她支支吾吾嗯嗯啊啊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