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朕不管你想搞什么,你府上的人,除了你媳妇,其他人都是你自己纳进府里的,就连你的侧妃,也是皇后亲自挑选指给你的,你是质疑朕给你选的皇子妃对你下手,说朕老眼昏花选的人不行,还是怀疑你母后选人的目光不行?”
“你自己好好查查自己府上吧,乱的跟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怎么好意思赖给你皇兄的?朕今天看在你身体有损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别怪为父不讲情面。”
皇帝说完话,也直接离开了,回去了御书房,徒留下傻眼的二皇子,这不是他想的结果,没想到现在的皇帝居然还是这样相信太子,让他恨的牙根都痒痒,他娘也是皇后,他也是嫡子。
为什么不能争一下那个位子,凭什么大哥一出生就直接是太子,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元后嫡子吗?
二皇子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这么偏心,明明就是太子做的皇帝,却还是偏向着太子,就因为自己不是元后所生的儿子吗?
二皇子眼里熊熊的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他现在已经不再想什么,想让皇帝做主了,他现在想要自己做皇帝,谁不想要自己掌握实权呢?
或许只有当了皇帝,才能逼着太子交出来自己这毒的解药,要是光凭借那偏心的老头,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解药了。
二皇子心里非常明白,皇帝哪怕是在厌恶太子,也不会废了他,就连太子那嫡亲的三个孩子出世以后,他也狠狠的惩罚了皇后,不过是没有让太子知道而已,可这又是凭什么呢?自己母后明明已经是皇后娘娘了,却还是被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压在头顶上,他若是成了皇帝,他一定要将元后那个贱女人的尸体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明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却还是左右了皇帝所有的思绪,当时真的不该让他这般轻易的去死,不应该将她折磨以后再弄死他,否则现在他的心头之恨难以消解。
太子在御书房里开始看奏章,这些地方的官员真的是被皇帝给惯坏了,不写各处的发现问题所在,只管着歌功颂德当今的皇帝,要把当今的皇帝比作昏君下面的朝臣变成了趋炎附势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看着有些奏折都想笑,那些天灾人祸明明已经遮掩不住了,却还是极尽的粉刷太平,我想让皇帝看到一个太平盛世。
太子将那些歌功颂德的奏章一一挑出来,放到一旁,这些就专门给皇帝看吧,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而太子专门去看那些在奏章里写了灾情如何以及流民如何安排的那些奏章,再有就是那些朝廷明明已经派人送去灾银的地方,但地方官员却没有收到,依旧给朝廷上奏章说要求赈灾。
太子其实也是知道这里面有一些猫腻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些人居然这般胆大妄为,大到连一方父母官都没有受到一点点灾银,直接全部贪没了。
这些奏章给皇帝看,皇帝也不会当回事的,所以太子根本就没递给皇帝,直接自己处理了。
太子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些赈灾派去的钦差大臣,大部分都是丞相府的门生,再有就是二皇子妃的娘家,以及二皇子手下办事儿的人。
看着这些人,似乎是二皇子和丞相那边联手了,不然也不会瞒的这么死,太子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思绪能够冷静一下,他虽然温和,但也不是什么善人,今日发现的这个事儿,绝对能把自己给兜进去。
这二皇子算是算准了自己不会不救太子妃,更不会让丞相府的人倒台,这才故意给东宫的人拖下水。
皇帝瞄了一眼正在办案的太子,以及他挑出来的奏章,还有他正在批复的奏章,皇帝心里也明白,现在太子的想法只是现在各地都有人祸,天灾发生,朝廷又能派出多少赈灾银两以及粮食呢?
成王那边说每隔一个月就会降下温度极高的大石球,将刚刚建好的门房瓦舍全部砸毁,天气更是干旱,地里也是颗粒无收,现在北边喝水都困难,那里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江南那边偏偏发生水涝,雨水不停的往下降,就好像天被捅了一个窟窿,雨水多的让人没有办法正常生活,那些田地屋舍也都被冲毁了,而现在老百姓只能躲在山上躲避这泼天的大雨。
明明江南那边是,鸟语花香的一个地方,可现在却因为大水导致民不聊生,各地都有人不停的死去,而且流民四下乱窜,根本就制止不了,现在哪里还有没有遭灾的地方啊。
就连琼岛和崖州那边更是暴乱不断,偏远北方宁古塔跟那边也是干旱的吓人,说什么土地都给晒的裂纹,简直是危言耸听。
北方大旱,南方水涝,那偏僻的西北东南之地,居然连番的下起了冰雹和小雪,可现在明明是六月份了,正常,现在应该是秧苗都长高了不少的时候,那些又下雪又下冰雹的地方,根本就长不出庄稼。
皇帝虽然不靠谱,可也是有消息渠道的,只是他认为并不严重而已,只是这些人想要和自己哭穷而已。
太子自然是不屑于和皇帝解释,不然皇帝又该想自己联合地方的人给他下套子了。
太子现在已经认清了所有的形势,都不会轻而易举再给皇帝留下什么把柄,现在的皇帝心思已经不在百姓身上了,又何必去自讨这个没趣呢?
如今他身为东宫太子,唯一要做的便就是稳住朝臣,体恤百姓就可以了,他能做到的不多i,只能是尽全力了,只希望以后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记录,而不是荒淫无道罢了。
虽然说太子性格比较孤僻,可也有不少人拥戴的,那被流放的张家,可是坚定不移的跟随的。他认为,只有皇帝亲封的太子,才有资格继承大统,其他人都不行。所以他从不去轻易的站队。
可还是因为之前的兵权而被牵连流放,不过,张家也并不着急,他们的女儿身在东宫,身为东宫太子的侧妃,膝下生养了三公子,等的太子登基以后以后就算是做不了皇帝,也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
所以他们并不担心女儿的安危,反而是在他们刚刚被获罪下狱的时候,就直接和身在东宫的孙女断绝了关系。
张涛并不想连累自己的孙女,而他的父母更是如此,宁愿带着家里面所有未成年的孩子,直接远离京城,前往琼岛,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跟着自己前往去受罪。
此时的张家还不知道,等他们到琼岛以后,他们的女儿送了他们一份礼物,只不过先接受这份礼物的人,并不是他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