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吱呜声,示意自己已经盖好了。
牧流云听到她那情绪平稳的声音,才走到坑边蹲下来。他知道她说不了话,便捡着最重要的问题问她。
“你受伤了?”
秦阿飘闻言,双眸染上水雾。她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脚,然后忧郁地摇摇头。
牧流云眉宇沉凝,她动不了了。到底怎么回事,傍晚分开时人还好好的。
“我下去把你抱上来。”他道。
秦阿飘点头,期盼地看着他。
牧流云对上她那双纯纯的带着浓郁期盼眼眸,看一眼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他身手利落跳来下来,走到秦阿飘身边,轻轻将她抱起来。
“我送你回家。”他道。
秦阿飘赶忙摇头,双眸里尽是惊恐。
牧流云疑惑了一下,她这么怕,难道是家人将她抛弃在荒山野岭里的?
星光冰蓝的清辉落在牧流云身上,清晰映出他的不解。秦阿飘不由痛恨起自己是个哑巴的事,否则非把张瘸子和林九娘的恶行如数倒出来。
可她是个哑巴,该怎么表达。
秦阿飘急了急,一把抱住牧流云的脖子,那双眸子紧紧盯着他。
惊恐,惧怕,和一丝清亮的坚定。
牧流云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只好道:“我先带你回我的住处。”
听到这话,秦阿飘紧张得情绪才松缓了一些,她真不能回去。回去了恐怕张瘸子会趁着她不能跑动起歹心,到时候在把她卖给瘫子做媳妇。
她一个哑巴,无法将张瘸子的恶行说出,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还不如跟着牧流云回去,至少牧流云看她时双眼明亮,没有半丝浑浊。
牧流云见她眼里的惧怕紧张松散了些,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一跃,抱着她跳出了一人高的狼坑。
累了一天,加上没吃什么东西。秦阿飘又紧绷了半宿,不出一会,便缩在牧流云怀里靠着他温暖硬邦的胸膛睡着了。
牧流云带她回到家时,她已经似猫一般缩成一团睡着。青花布包着她,只露出半张小脸,弯翘的睫毛下有几道淡淡地泪痕。
“流云啊,怎么半夜又出去了。”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提着灯笼从屋里出来,一头苍白的银发在黑夜异常显眼。
牧流云顿了下,抱着秦阿飘道:“奶奶,你怎么没睡。”
“哼,你这混小子,奶奶不盯紧点,你小子又偷跑了怎么办。”周氏嗔怒,随即吓出声来:“哎呀,你这混小子,你怀里抱着什么。”
不等牧流云说话,周氏麻利疾步小跑过来。翻开青花布,提起灯笼照看,惊道:“天啊!你怎么带了个姑娘回来”
牧流云抱着秦阿飘走进院子里,往屋子走去:“奶奶,你照看下,我去给她弄药。”
周氏提着灯笼,紧紧跟在牧流云身后,不停念叨:“这姑娘谁家的啊?你怎么把人带回来了?她是怎么了?”
牧流云不说话,把秦阿飘放在床上就出门弄药去了。
周氏老身长叹口气,走到床边翻了翻,登时吓了一大跳。
这姑娘没穿衣服啊,该不是该不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