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抬起头来,看着沐淑梅。
沐淑梅不禁恼怒起来!
如果严俨是贪恋沐淑梅的美色,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沐淑梅还不怎么生气。
要知道,沐淑梅凭着姿色,经常周旋于京城的公子王孙中间。
那些公子王孙都对沐淑梅垂涎三尺,争着向沐淑梅献殷勤,却连沐淑梅的一片衣角也摸不着。
想吃又吃不到,那些公子王孙的痛苦可想而知。沐淑梅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并引以为乐。
此时此刻,严俨看沐淑梅的目光,没有欣赏,没有迷恋,而是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因此,沐淑梅怒了!
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酒杯和筷子都震得颤动起来,沐淑梅目露凶光,厉声说:“看什么看?看了只能心里馋,我的美貌与你无关。”
听了沐淑梅如此自恋的话,严俨不禁笑了,他淡淡地说:“你让我写退婚证明?可以啊,怎么写?”
沐淑梅撇了撇嘴,鄙夷不屑地哼了一声,暗想:“刚开始的时候,还装蒜,一听我给二百万,就立即答应了!注定是个没有出息的废物!”
似乎早有准备,沐淑梅从香奈儿手提包里,取出了一支钢笔,一张纸,推到了严俨的面前,说:“你这样写:我严俨,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与沐淑梅谈婚论嫁。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严俨拿起钢笔,在纸上一挥而就。
看到严俨刚劲而漂亮的笔迹,沐淑梅不禁有些恍惚:“这个废物,怎么写得这么一手好字?难道是他八年前的根底?”
写完之后,严俨把钢笔和纸条推到了沐淑梅的面前。
沐淑梅把钢笔随手扔进了垃圾筒,却把纸条小心翼翼地装入了女式香奈儿皮包。
似乎意犹未尽,沐淑梅以教训的语气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作为一只癞蛤蟆,只配吃臭虫,却永远吃不到天鹅肉!”
说完,沐淑梅转身就走。
刚抬脚呢,身后就传来了严俨的声音:“沐小姐,请留步!”
沐淑梅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严俨,语气如同来自于遥远的冰山雪峰:“字都签了,还想提什么条件?说吧,只要不过分,我都满足你!”
严俨似乎底气不足,声音很轻:“我只有一个条件!”
“烦死了!真是贪心不足啊!”沐淑梅的话中,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快说出你的条件!我有言在先:我只能答应你的一个条件!”
严俨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说:“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请拿走你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