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曦在手中拿出一个形似钥匙的东西。她将这把“钥匙”递到宁祁空手中，宁祁空接过“钥匙”，摸了摸，很奇怪。这把“钥匙”外形上与寻常的钥匙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上面并无任何纹路。怎么看都不像能开门的钥匙。

“你确定这个东西有用？”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赵慕曦有些神神秘秘的。反正也没有其他其它办法，宁祁空抱着试一试也不会少块肉的想法，宁祁空将这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不出意外的，并没有任何转动，有的只是传到二人耳中的咔嗒声。

“看，这东西没用。”

“不，有用的，再试试看嘛。”

赵慕曦把手背在背后，明目张胆地偷偷打了一个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响指。仿佛就是在告诉宁祁空可以了，已经没问题了，刚才只是在逗你玩而已。听她语气兴趣使然的样子，宁祁空无奈摇了摇头，明明可以直接对口，还整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虽然赵慕曦有点儿矮，但是再怎么看起来都有十六七岁。都那么大了还是那么幼稚，或者说是童真？宁祁空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从孤儿院遇见“姐姐”开始，自被“姐姐”带出来之后自己总想学一些东西逗“姐姐”笑、开心。希望得到夸奖。然而那可悲的记忆里只有一次她的笑脸。

“拉住我的手，我们回家。”

那时“姐姐”是笑着将自己带走的，从那时后自己再也没见过她的笑。后来她在几年前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渣都不剩一点，根本找不到人。

宁祁空配合着赵慕曦的话，轻轻转动钥匙。这一次，不只是咔嗒声，宁祁空稍一用力，门开了。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不过这和淵魇那骨肉的血腥味不同，这单纯只是宁祁空家里外卖盒子堆多了，泡面盒子堆多了。太久没有清理导致的。宁祁空打开玄关的灯，有些许昏暗。他走到屋子里。以前不认得这个地方有多臭，现在带客人来了才发觉。

“不打算邀我进去坐坐吗？”赵慕曦问道。她好像闻不到那浓重的臭气一样，还是已经用神念做了抵御措施。宁祁空当然都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她自己提出的进来坐坐，宁祁空也不好意思拒绝。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

“那么，打扰了。”

赵慕曦进来房屋，参观着这设在住所里的垃圾场。客厅里随处可见的泡面盒、外卖盒。几乎都要堆成山，夹杂其中的零食袋更是不计其数。无论是餐厅还是客厅的桌子上都没有任何空闲的地方。

“你平时就吃些这个？”赵慕曦问。

“不然呢？”宁祁空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门翻找着食物。一天的毫无进食使得他饿的不行，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吃这么多不益于身体健康吧。”

“反正都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吃什么不是吃？”宁祁空这话说的赵慕曦无法反驳。

在冰箱里翻了半天，都是些残羹剩饭，在平时自己估计就已经开吃了，但现在这里还站着一个刚才还在吐槽自己饮食的人。宁祁空也不是那种一点面子都不要的人，总不能让别人看着自己吃垃圾。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没有行李箱。”宁祁空关上冰箱门。回头对赵慕曦说道。“出门买一下。”

“带上我一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