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书还挺骄傲啊。”唐烟樊打断道。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唐烟樊将那块木头锯好了大概轮廓,便拿起了电钻开始制作中间必备的孔洞。
“你,出去。”
“好。”
……
白墨尝试思考,但无论如何脑子都乱成一团。
不知为何停电了,唯一的光源是透过窗帘的光,但是——窗帘上,映照出一个人形的黑影在走动着。
可这里明明是八楼啊。
她紧紧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铜钱,蜷缩着尝试不去看那个黑影。
她想要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但她害怕照出更多不好的东西,于是摸着黑缓缓地向房间移动。
“嗒——”
水声。
是洗手间的水龙头没有关紧么?
不,现在不是确认的时候,只是水的话那么就让它流吧,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嗒——”
不对,不是洗手间的——这水声太近了。
——就像在身后一样。
她很想回头确认身后,哪怕只是一眼,但理智告诉她不行。
——于是,她加快了回房间的速度。
而身后的声音从滴水,变成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一样,还有细微的拖地声。
终于,她抵达了房间的门口。
白墨握住了门把手想要开门,但她发现门把湿答答的。
湿答答的,然后呢?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也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那门把手的手感,是软的,软中包裹着一块硬硬的东西。
——就像某人的手臂一样。
她放开了门把手,快速地远离了房门,并握住了那枚铜钱。
而此时,家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
“白小姐,白墨在吗?请快点开门!”
那是罗牧的声音,白墨听到的一瞬间仿佛要哭了出来,因为现在有救了。
而此时,她的左肩,被拍了一下。
她感到心脏停了那么一下,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而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白小姐,现在情况紧急,请快开门!”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白墨扯下铜钱,向后方扔去,而背后很快传出一声奇怪的惨叫,肩膀上的手也被松开。
借着这个机会,她一个箭步冲到了玄关,将家门打开。
看着楼道的灯光,她意识到只有她家停了电。
而那背着光的男人,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是罗牧。
罗牧来了,现在是安全的了。
在安全的避风港,人往往会放松紧绷的神经发泄出情感,白墨便是如此哭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罗牧”此时看着她,不再面无表情——而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开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