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离开这个房间。”
她蜷缩着,抱着那副被撕烂的画,身体微微颤抖没敢发声。
那人看着她,似乎又想了想什么,便直接将她抱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没有反抗,只是任凭那人将自己带走。
那人将她抱下了楼,放到了一辆灰色轿车的后座上。
那人走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她感到无法思考,只是蜷缩着,看着怀中那副被自己抱得满是褶皱的画。
突然她感受到了视线,那是正在开车的那人通过反射镜投来的。
“烟樊的尺码和你大概差不多吧……你应该能穿L码的吧,烟樊比你稍微高点。”
“我大概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什么的,不过具体的还得需要你自己去想然后告诉我们,所以等到事务所了先让你洗澡什么地换身衣服,毕竟你现在衣服太脏了,然后再去让你慢慢想,你自己先调整一下情绪,待会好配合。”
她向了窗外的夕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下,小半个天空都被晕染成橙黄色,而另外半边泛着淡淡的暗紫色,已经可以看到半个洁白的月亮挂在天上。
这时,随着车辆行驶,夕阳被高楼挡住了。
她看向自己那伤痕累累且干枯的手,仿佛看到了曾经那只灵活且白净,是不是带点颜料的玉手。
转弯,终于能够勉强看到那缕阳光,但夕阳已经完全落下。
车停了。
那人将自己带下车,领上了楼。
事务所的楼层并不高,也没有很低;处于一个不高也不低的楼层。
打开门,她看到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染了头发,是绿色的,并且还烫了卷发;而那个女生戴着一顶画家帽,头发似乎被盘了起来,可以看到从画家帽下面露出了两个鹿角形状的金属簪子。
“回…我擦?骡子啊,你……”
“牧哥,这是?”
“烟樊,带她去洗澡,这就是之前来报案的那个白墨。”
那个被称为烟樊的女生点头答应便带着她去往了浴室。
她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了什么说话声,也许是那人和那个染了头的男的在说什么事吧。
那个被称为烟樊的女生拿来了一套衣服,示意她洗完之后换上,并且还拿了一条崭新的毛巾,让她使用。
究竟是什么情况呢?她不想去理解,但她知道拿着画去洗澡的话画会进一步损坏的。
她将画放在了洗手台上,那个被称为烟樊的女生见状便说道:“那个…你先洗我就出去了啊,就用这个毛巾,啊”
那少女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她拉住了。
“我能相信你们吗?”
那少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回答道:
“哎?我们…就是这个…相信……对,可以的,可以。”
“谢谢。”
那个少女匆忙离开了。
她解下衣物,站在莲蓬头下,将把手打开,感受着那冰凉的水流。
对啊,早该想到的。
洗完澡后,她穿上被称为烟樊的少女给她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那个将她带来的男人让她坐在沙发上后,便坐在她对面。
“你现在不要想其他任何事,放松吧。”
“然后……”
那人摘下了眼镜。
“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