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牧啊,这是什么深山老林啊?度假哪有来这种地方的?不一般都去海滩之类的地方吗?”
“都快立冬了时冷时热的去海滩?你也不怕被冻死。再者说咱这是可内陆,哪来的海滩?”
“但是这种地方......”
何竹看了看窗外的风景,那是一片深绿色的汪洋,重峦叠嶂,偶尔可以看到冒头的信号塔,能听见那片山林之中有几声鸟叫,时不时也能看到树枝摇晃着有几只鸟飞起。
又穿过几个隧道,窗外的一切疾驰而过,在远处能看清,随着愈发接近变得清晰,而在最近的时候又一闪而过看不清,直到远去才能再次看清背影。
“困了可以睡一觉,还有很多路要走。”罗牧说道。
何竹带上防止落枕的枕头,靠在靠背上,眼皮变得沉重。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已经下来高速,但还是在某片深山老林里行驶着。
直到此时,何竹才发现随着车辆行驶周围的风景愈发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直到,那个熟悉的庙宇映入他的眼帘,门堂之上的牌匾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旭阳观。
他的困意与疲倦瞬间散去了,清醒了过来,脑中思考着什么时候跳车比较合适。
必须要逃!!
他终究是没有跳车,因为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罗牧停好车后,示意何竹和后座的唐烟樊也下车。唐烟樊倒是没什么,只是睡着了没起来,而何竹则是死死扒住了车门,不肯下车。
“手松开!”
“你才是,把手松开!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把我骗到这里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多大个人了害不害臊,给我下车!”
后座的唐烟樊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到了便伸了个懒腰下了车。
“你们在吵什么啊?”
“醒得正好,来帮我按住他。”罗牧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但还是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哎等等,等等,你这人......”
唐烟樊上前去抓住何竹的手一掰,便把何竹按在了引擎盖上。
“痛痛痛痛痛放开放开放开我错了我错了我打错了......”
唐烟樊放开了手,何竹见此机会拔腿想跑,却又被罗牧抓住了衣领。
“有胆犯错没胆认啊,怎么?天天老壁灯老壁灯的叫直接见本人就怕到要失禁了?”
“可是那是...”
“做错了事就逃吗?逃能解决问题吗?你真的想这么窝囊下去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做错了就是错了,好好接受惩罚长长记性,而不是逃,懂吗?”
“好好好我去行了吧?不要讲了。”
我是宁愿受罚也不想被这小逼崽子说教啊...很不服气但是就是说不过什么的最难受了。何竹如此想着。
然后,三人走到道观门前,罗牧轻轻叩响了大门。
“门没拴上,进来吧。”门内一个听起来有些老成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