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哦对了,别光顾着玩了啊,作业也要写点,写完了摆在桌子上,妈妈晚上回来检查啊。”
玄关处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然后门又被打开了。
她只能相信,昨晚那只是梦。
……
她看着破败堆满杂物的楼道,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向前迈出了步伐。
门口旁的楼梯口被杂物堵住了,无法通过这个楼梯上楼。
唐烟樊记得穿过走廊有另一个楼梯,便走入正门打着手机灯带着余琴准备穿过走廊。
“好黑啊……要不我们还是……”跟在后面的余琴有小心翼翼地躲在唐烟樊背后看着前方。
走廊里也有些的杂物堆积着,一些陈年的方便面桶也好,一些破烂装满垃圾的纸箱也罢,都静静的躺门边或墙角,已经很久无人去清理。
穿过了走廊,站在楼梯口,唐烟樊只觉后背冷汗直流,又是一阵心慌,便停下了脚步,余琴没反应过了在她背后轻轻的撞了一下。
“不对劲……算了,走吧…快点!”
说罢唐烟樊便拉着余琴的手腕,回头朝着进来的铁栅栏门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回去的路莫名长了许多;但数着门以及算着门与门之间的大概距离仍然和来时一样,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终于到了门口才发现,此刻入口的门却是死死闭着的。
来时那扇门大大的向内敞开着,似乎是在迎接她们的到来,而现在又像是不打算放她们离开。
唐烟樊用力拉了一下门把手,那扇门丝毫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不对劲……应该……”她后退一步用力的踢了一脚,只听黑暗中哐啷啷的发出了一声巨响,而那扇门仍然没有一点要打开的迹象。
余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打着手机灯照着门喊道:“这有门锁!”她伸手上前捏住那个旋钮,却无论如何也拧不动,大概是老化生锈的原因。
她拼劲全力地双手捏住尝试拧动那个门锁,直到手指捏得通红,脸也憋得通红,但没有作用。而她也逐渐意识到被关了起来,皱紧了眉头,眼角在丢在一旁地上的手机灯的光亮下有些反光。
而一旁的唐烟樊吐了一口气尝试冷静了下来,打开了手机尝试拨打罗牧的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没信号……”
余琴无力的捶了一下门,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小声抽泣。
“现在怎么办?”
唐烟樊仔细回忆着,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对啊,二楼的窗户是破了的,我们可以……快走!”说罢,唐烟樊扯着余琴的手腕再次穿过了走廊,来到了另一个楼梯口旁,顺着又些许杂物的楼道往上到了二楼。
却又发现二楼的门都是紧闭着的。
“不应该……会有没锁的,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找找!”唐烟樊来回跑动着扯着那些门的把手,却没有一扇门为之打开——不,有一扇。
走廊尽头的杂物室木门被唐烟樊一脚踹开,却发现里面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声,用手机灯一照才发现黑暗中有几人蜷缩在角落颤抖着,他们感受到光亮后又是一阵尖叫,但这次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你……你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人!快证明给我看!”突然其中有位穿着黑棉袄的男人颤抖着拿着一把水果刀指着唐烟樊,他面色发白,眼睛在突如其来的光亮下仍然强撑着想要睁开。
“我……”
那人看着唐烟樊的手机,稍微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只是个普通人……那也好……我们在这栋楼里困了五天了,你也是进来后就打不开门了吗?”
“是……这里出不去吗?”
“能想到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那门就像被焊丝了一样就是打不开,其他门也是,天台也被锁死了,我们根本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手机没信号,我们进来后第二天就没电了……算了……没事了,没事了……”那个男人似乎因为过度紧张显得有点神经质,说话的语气在激动和平缓间来回切换着。
“你身上有带吃的吗?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唐烟樊的衣角被人拉了拉,低头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年轻女性,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我好像有带……我找找。”
唐烟樊打开包上的扣子,翻找了起来。一旁的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眼镜男从角落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小心地看着唐烟樊。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其实还有一个人来着,我让她……”
就在此时,他们身后漆黑一片的走廊传来了一阵巨响,然后是跌落声,似乎是谁滑倒了,还撞倒了某样东西——再然后是尖叫声。
余琴的尖叫声。
唐烟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从走廊深处缓缓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