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铁桥跟前,他看了眼郑盛,指着旁边的一扇门对高都知说道:
“就在屋内。”
高都知也看了郑盛一眼,点点头:
“进去吧,下手利落些!”
太嚣张了,不怕被屋内人听到预先有了防备?
另外这庄子里的人呢,特意躲起来方便别人办事是吧……
铁桥和高都知在前,金桥和银桥在后,把郑盛夹在中间。
郑盛内心疯狂吐着槽,随着众人鱼贯走入门内。
房间不大,因是西屋,又没点灯,屋里十分昏暗。
角落里坐着一个人,面目难以看清,只能看出他穿着身太监的服饰。
此人见几人进屋,立刻站起身来,却并没有出声询问。
正在此时,走在前面的铁桥仓啷一声拔出腰间利刃,口中恶狠狠地喝道:
“拿命来!”
刀光闪烁,目标却非屋角那人,而是直奔郑盛胸腹间刺来。
与此同时,走在郑盛后方的金桥也已拔出佩刀,狂吼一声,向他后颈处劈来。
杀机凛然。
然而自踏入房门起,郑盛的精神就已高度集中,随时防范着身边人的异动。
铁桥和金桥的动作虽然毫无预兆,却难逃他敏锐的感知。
他跨步突进,左手牵住铁桥握刀刺来的手腕,把他带向自己身侧。
同时右臂曲起,肘尖闪电般锤打在他的眉心之上。
身位交错。
金桥劈过来的刀狠狠地划过铁桥肩头。
刀过皮绽,鲜血飞溅,代郑盛受了这一刀的铁桥却吭都没吭一声。
不是他坚强,而是刚才的肘锤已瞬间将他击晕。
一刀误伤友军,金桥急忙收刀。
郑盛却已借着牵动铁桥的反作用力转过身来,抬腿一记旋踢,正中他的手臂。
咔的一声闷响,随后是金桥痛苦的惨叫。
他的右小臂被郑盛生生踢折,手中的刀也再难握住,飞了出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从金桥和铁桥发动袭击到郑盛打晕一人、致残一人,中间不过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
高都知和银桥作为设伏一方,虽有心理准备,但眼下的局面显然不在他们的预期之内,仍是被惊得呆滞愕然。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金桥忍痛的抽气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高都知,能否解释一下……为何要对我挥刀相向?”
郑盛开口打破沉默。
他轻轻转动着右小臂,缓解因反作用力而带来的不适感。
【技近乎道】果然给力!
让他的临战心态、攻击和防守的时机把握以及技术动作、发力技巧等要素,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拉、打、转、踢,四个动作流畅连贯,仿佛和突然间实施刺杀的两人事先排演过一般,轻松地完成反杀。
回味着初次实战所带来的体悟,他把目光投向正怀疑自己双眼的高都知。
“呵呵!”
高都知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没想到啊……你小子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娘娘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那居心叵测之辈。”
深藏不露?
不应该呀。
按照郑盛先前的推测,原主的义父就是雷氏的家主,高都知既然是贵妃的人,没道理不知道原主曾受过训练身怀武功之事。
哦,对……三面间谍!
郑盛突然想起来他那个备注。
看来他并非一心投靠贵妃,贵妃也没有完全信任他。
这场伏杀,既是为了除掉自己,同时也是试金石,是高都知的投名状。
这就合理了。
想到此处,他看向高都知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怜悯和讥讽。
高都知虽不知他天马行空的心理活动,却可以解读他的眼神,怒道:
“刚才是没有提防,被你侥幸逃过。莫非你真的以为能从这里逃…”
就在他说话时,之前躲在房间角落处,身穿太监服饰的那个人已悄然掏出一把匕首。
当他话说到一半,郑盛貌似正用心聆听之际,猛地扑过来,匕首直刺向郑盛后心。
高都知和银桥早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内,也同时亮出兵刃,一左一右向他砍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