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渡失笑:“你自己要玩潇洒,我哪拦得住。”
白尘:“……爷,高,兴!”
郭渡离开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曾经遥不可及,世人皆欲杀的一代鬼皇,如今不过只是一个爱耍帅,会喊疼的糊涂蛋。
既然本人都已经决定平淡一生、平凡一世,与这天下再无纠纷瓜葛,愿老天也能给他留条生路吧。
毕竟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了……
郭渡快要离开时候,又说了一句:“养好伤就别乱走,先回家。”
白尘没有回答仍在闭眼调息,话却是听到了。郭渡也不逗留,转身离开了……
……
。
……
郭渡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横尸在郭二的的房间。
郭二则一个人默默的玩着华容道。
“……二位是怎么了?”郭渡蹲下来试着推了一下闻清生的肩膀。
“有负家父家师教诲。空长十余岁!”
“何颜求师求道山门。不如早些归!”
郭渡扫扫视了一眼零散一了的小玩意,无奈地又看向郭二:“舅舅”语气拖长,带了些责备。
郭二连忙把散在地上的玩具收好,躲在箱子后面,偷偷抬眼看郭渡,视线相对后,就开始猛摇头。
郭渡被郭二的表现搞的没脾气,蹲下来帮他把落在箱子外面的华容道也收进箱子,无奈道:“以后想找人一起玩,就不要给别人玩这个。可以让他们带你出去转转,这个让我或白大回家再陪你玩……白大还是算了,之前你一天到晚拿这些东西找他……算了,以后还是找我陪你玩吧。”郭渡勉强笑两声。
郭二似乎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游戏只能和侄子玩?错过郭渡看向其身后的两人。
……怎么那么蠢呢?
正好那两人也看了过来。
“……”
太伤自尊了!
郭渡:“天色不早了,我去准备晚饭。两位若是不舒服,不如先回房休息?”
闻清生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干笑:“见笑了。我已经没事儿了,我去给郭公子打下手。”
“涉川?”闻清生唤了一声躺在旁边的人。
“啊?”马涉川从地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拿,拿开……我不玩!……”
“……”
揉揉眼睛看清眼前人,马涉川眼睛才慢慢聚焦:“清生?”马涉川拍了下脑袋,“你刚才说什么?哦……我没事。帮忙是吧?我也去!”只要不留在这里被虐,去哪都行!
郭渡拱手:“那多谢了,随我来吧。”
闻清生:“白公子呢?”
“东西还没做好,他就自己溜去喝酒了。估计是在外头喝醉了,今天……应该不回来了。”
……
。
……
郭渡站在灶台旁刷锅,闻清生不会做饭只能生火烧锅。
马涉川在外面劈柴,想用白尘的大砍刀,却没拿动。
真不知道留着有这么个鸡肋玩意儿有什么用!
闻清生:“我记得我家乡每到这个季节总是要做一种五色的花糕,寓意驱避五毒。离家的时候还小总不爱吃,现在想起却甚是想念。郭公子可是本地人,这有什么风俗?”
郭渡把正锅里的水刷出来:“我不是本地人,但从六岁就同舅舅住在此处了。”
“这样啊。”闻清生,“其实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郭公子要随母家的姓?”
说完不动声色地打量将要应答的人。
郭渡对此事表现的很坦然,理所当然地给了闻清生一个没预料到的答案:“不是随母家的姓,而是随我舅舅。我从未见过我的生身父母,从我记事我身边就只有我舅舅。于我而言我的亲人只舅舅一人,自然要与他同姓。”
郭渡顿了一下,继而笑道:“阁下原来还是好奇白大的身世。”
被一语戳中,闻清生只得笑笑。
郭渡:“无事,白大那人行事往往与常人不同,你对他感兴趣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同白大相识十多年了,他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
“那你和白公子是如何认识的可否简述一二?”
郭渡没什么犹豫,语气自然的答道:“他起初是与我母亲相识,那时他唤我母亲作姐姐。之后见了我舅舅便以兄弟相称。之后家中遭逢变故,我外祖父与母亲相继去世,家道中落。我与舅舅也曾一度失联,后来还是白大替我找到了舅舅。之后我们三个就一直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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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生偷偷低头看了一眼袖中:“按公子所说,当时郭叔叔就已经……,白公子那时也不过五岁左右的年纪……”
“你觉得白大以前会是个和别的孩子一样天真无知的傻白甜吗?”
闻清生:“……”的确很难想象……
“偷骗抢卖总不至于饿死,不是吗?”郭渡在锅里加了点水,“火要灭了。”
“嗯?”闻清生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往锅底添了两把干草,但火还是灭了。只得重新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