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玄衣男子,却发现那人又已经消失了。
……
咱家师兄从不带自家师弟一起飞……
“喂啊!又干嘛!?”白尘一直防着身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白尘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再次拦住白尘的君疏彻语气依旧平淡,单刀直入道:“可否看一下阁下的右肩?”
“啊?”这要求也太耿直了吧?
闻清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缓了口气朝白尘解释道:“中了半面佛的佛手印当时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以后会间断性的发作,直到中掌之人被折磨至死。我们就是要确认一下。”
白尘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听见对方这样说,掀开衣服随便看了一眼。
无需多问,光看白尘表情就知道了。
一个鲜红的掌印在了右肩上,不懂不痒的,本来都以为没事了。可这一块鲜红的印记却骗不了人。
这要是一巴掌摔脸上,就有意思了。
“所以你们拦住我,有办法帮我把这东西弄掉?”
君疏彻:“正是。”
“那行。”白尘,“那你们快点,我还有不少事要做。”例如拯救苍生什么的……
闻清生:“现在不行。”
“为什么?”
“佛手印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能解。”
“哦,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离开,三人跟在后面。
“还有事?”白尘转头望向跟过来的人。
闻清生:“佛手印发作的时间不好预测,在解除之前,公子最好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沉默……
“啊!”白尘突然捂住肩膀,“其实从刚才我就觉得这儿烧的厉害,没准儿是发作了,快帮我解了吧!”
闻清生:“不同的佛手印发作时会浮现不同的经文,解法也不同。如果发作了,请公子将衣服褪下来。”
“……”白尘愣了一下,掂量着闻清生话的真伪。
转了转肩膀:“咳嗯!应该是我捂的时间长了,有点汗……”
“……”
白尘在原地焦虑地转了两圈,转头道:“这样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如果以后发作了我再去找别的人解?”
闻清生道:“此法可能行不通。如果佛手印那么容易破解,十年前半面佛又怎么会让那么多人闻风丧胆。。如今这天下除了他本人,能破解这佛手印的人数不会超过一只手。我们师兄就是其中之一,其余的几位公子未必有机会见到,如果白公子还想活,就请且听我一言。”
白尘用手撑着头,艰难道:“算了算了。我家徒留四壁,贼穷贼穷,贼见了都嫌穷!不嫌弃的就跟着吧。”
闻清生:“那就叨扰了。”
闻清生向旁边退了一步请君疏彻先走。白尘在前面带路,又顺口说了一句:“我虽叫白大土,别人都叫我白大,你们也这样叫就成。”
虽这样说,却也知道这三人不会听。
走出巷口闻清生开口道:“白公子家住哪里?”
白尘背身举手回道:“不都说了隔壁嘛……”
……
一个时辰后。
马涉川一手撑着腰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你家在隔壁,这都隔了多少壁啊!”
白尘继续向前:“快到了快到了。”
“如果……”马涉川喘了口气,“……如果你半个时辰前没有说同样的话,没准我就信了!”
“年轻人!”白尘道,“难道你们这些嚷着修仙修仙的年轻人,就真是一天到晚屁股上贴着个垫子不动的吗?这才几步远,能喘成这样?”
“你也不就才十几,怎么说得跟七老八十似的?”
“连楚大个儿那个呆子都不信的话,你居然信!你们四神山收弟子对这儿没要求吗?”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那你也没到能用长辈的语气教训我的时候吧。”
“白某人不才,正好虚长你个……十几来岁。”
马涉川只当她是在逞能还想反驳,白尘突然道:“到喽。”
一座破旧的四合院上爬满青藤,草不知名随意生,将宅子与周围的绿树融为一体,以至于一直走到门口才看见竟然有一座破旧四合院。
大门正上方挂了一块破旧的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隔壁。
“……”
“三啊!三!”白尘在庭院中大喊一声。
“行了行了,听见了。”从厨房走出了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一套书生打扮,本该秀气斯文,此时却是袖子高高撸起,手上还沾了水,看样子方才还正在厨房洗东西。
看清白尘模样少年开口道:“你怎么又搞成这幅样子?”
“今天勇救了一名落水儿童。”
少年把白尘已经干掉粘在额头上的头发分开,顺手把头上的杂草拿下来,皱着眉头道:“又不小心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