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鼠人被秒杀让后续的四只鼠人陷入了片刻的犹豫,而正是这片刻的犹豫让另外两只鼠人也共赴黄泉。
抽回短戟,我前突横扫,短戟上的斧刃斩断了另一只站位靠近的鼠人的双腿,它惨叫着倒下,在地上开始挣扎,另一只鼠人则猛地扑了过来,不过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我手中的短戟投掷而出,戟尖洞穿了第三只鼠人的胸膛。
我拔出狼头剑,结束了断腿鼠人的生命。
有限的智力让身仅存的两只鼠人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动作,一只淌着口水张开大嘴冲了上来,另一只转头四肢着地开始逃命。
不过晚了。
狼头剑也被扔了出去,旋转着斩断了逃跑鼠人的脊背。
看到我失去了单手剑,最后一只鼠人突然兴奋了起来,它放弃了一切防御,只想一口咬碎我被皮甲保护的脑袋。
只不过在碰到我脑袋之前,我左臂的圆盾从左下撞击上了鼠人的下颚。
这一记势大力沉的盾击让几颗牙齿从鼠人恶臭的巨嘴里面飞了出来。
鼠人被击飞的高高抬起的脑袋随后被一柄造型奇特的无刃匕首穿透,赶紧利落的死去。
而这一切发生在不到短短三十秒内。
轻松的干掉了五只实力在钢铁级的鼠人,我心中那种感觉更近了,有什么仿佛要从我身体里面冲出来似的。
我熄灭了火,擦拭收回了匕首,狼头剑和短戟,蹲下开始检查鼠人来时留下的痕迹。
痕迹通往更深的地方。
顺着鼠人留下的痕迹,我又走了很久,直到来到一座被挖穿的石墙边。在来的路上,我发现了不下四处激战过得战场,战场布满的血液,却没有尸体。不过无论是谁,在留下那么大量的血液后都不会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于是我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不是我不害怕,而是内心的悸动,变成了一种渴望,一种让体内那股力量爆炸而出的渴望。
风溪城是千年前由矮人建造的要塞城市,为了抵抗魔族有可能的反扑,所有的要塞城市下面都建造了庞大的地下排水系统,这是给城市和居民提提供的战时庇护所和破城时的逃命渠道。
建筑精湛的矮人用坚硬的石块把通道和土层隔开,但是依旧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而一群藏身在风溪城周围废弃矿洞的哥布林流民则在无意中挖穿了这堵墙。
当我经过这面四散崩落的墙边,我看到了地上有一个洞,下面有着若隐若现的火光。
洞下连接着的是一个比较空荡大厅,旁边有一条倾倒的柱子,顺着这条石柱,连孩子可以轻易的爬上爬下。
只是我没敢贸然行动,藏在黑暗角落的我,看到了远处被钉在不知民雕像上的士兵队长,和一地的尸骨。
除了被啃食殆尽的士兵和冒险者,还有一地应该是属于哥布林的尸骨。
在这片尸骨之中,独坐着一个巨大肥胖甚至臃肿的身影。
我瞳孔收缩,这竟然是一只繁育魔。
大陆上很多学者曾经围绕着繁育魔展开了一场论战,最后无疾而终,到了也没有弄清楚繁育魔是公是母,和这些身体胖大的魔物是怎么通过大量进食,然后把非魔物的生物转化成魔族的仆从的。
不过可以明确的是,这些魔族本身实力最低也要超过绿宝石,无限接近红宝石。但是繁育魔基本不会依靠自身去战斗,它们的主要战斗方式,是通过进食遇害者的身体积攒力量,然后把受害者吞下去转化成为魔族的士兵。
这只繁育魔不知道是怎么藏在这里来了,看上去似乎沉睡了很久刚刚醒来不久,处于极度的饥饿之中。
因为繁育魔周围的骨头都遍布巨大的牙印。
根据下面地狱般的场景,我大致做出了推断。
在饥饿的驱使下,一群在风溪城周围因为冒险者的围剿而失去首领的哥布林流民挖穿了下水道的墙壁,跑来寻找食物。
只不过在它们遇到了繁育魔之后,这群哥布林流民反而成为了食物。
然后就是一场繁育魔的盛宴,毫无反抗能力的哥布林在高等魔族仆从面前,一一被吞噬,成了为繁育魔的养料。
补充完养料的繁育魔,不知道从哪里吞下了一窝魔化巨鼠的幼崽,然后繁殖了了一群鼠人作为自己的护卫。
在之后就是一个完善的发展循环,鼠人给繁育魔不断的输送食物和可以被转化的个体,鼠人的数量越来越多,繁育魔的实力在不断壮大。
而从地图上推断,这里往上就是风溪城的大广场。
可以想象,如果繁育魔在这里隐藏发展了足够的时间,那么突然有一天,风溪城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迎来一场浩劫。
虽然我不认为一直实力在绿宝石和红宝石之间的魔族仆从能在一个金级和两个银级强者手里掀出什么风浪,但是普通的民众在驻军,冒险者和神殿武僧清理完鼠人之前肯定要遭受重大的伤亡。
还好我来的及时,而且来的很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