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陌生人,那双眼睛很奇怪,像鹰,他给我一份文件,然后拉了拉帽檐,不等我说话就走开了。
“什么东西?”方时安伸手,一圈一圈绕开线,拿出里面的东西,用金色的一种我不认识的东西裹住。
方时安摸了摸那层类似于保护膜一样的护壳,然后慢慢拆开。
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汉文。
“译哥,这次手术你来吧”他转手文件又塞给了耿译。
耿译不像他一样只看了第一张,他快速浏览了所有的文字,最后又丢向塞萨尔。
“我们去现场看看”耿译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跟他上了车,再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依旧是一些继续看热闹的人,但多半都是路人驻足,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这一次耿译带我进了大楼内部,他看了一眼我穿的平底鞋。
我也低头看了一眼,他心,很细啊。
外层“盖子”的内部大楼,只剩下一栋空壳,空气里满是烧焦的味道,我掩住口鼻,真的很难闻,里面烧的未免太干净。
太干净可不只是一场火可以搞定的。
“淮水”他站在那一堆已经看不出模样的废墟里,突然转头叫我的名字,而我,目光继续扫视我的周边,直到反应过来他一直没有下文,我才转头看向他。
他却收敛了目光,淡淡说没事。
然后继续往深处走。
十步以外的地方才有警官,我看见他们在收集剩下可用的痕迹。
他们各自都在做自己还做的事,我呢?
这一次,我终于,侧过灵魂看着自己对自己的质问,没有前一次的慌张,却更显得无能为力。
我从来都不是无辜的人,可也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不是么,我唯一做的还算好的事,就是配合塞萨尔的训练,以至于我现在小小有了些身手,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