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正想带着桑晚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了季文轩。
“哥哥,我有话要说。”
季文轩疑惑的看向她,桑晚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乖巧的,就像她对他的喜欢,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
男人默许,身边的秘书送来话筒,小姑娘松开挽着的手,“今日是我哥哥季文轩的生日,首先,我要谢谢季伯伯和季伯母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
桑晚对着他们鞠躬,以示感谢。
“第二,听闻哥哥喜欢的女孩子从国外回来了,祝哥哥和温灿小姐百年好合。”
桑晚说出这话的时候,季文轩的脸色变了又变,“桑晚,你做什么?”
“第三,我18岁考入北城大学学习戏文,19岁荣获最佳编剧奖,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季家。”
“最后,是我要对哥哥说的话,谢谢你们照顾我,这里面是我这五年在季家给我的钱,今日我把钱还你们,把你还给温小姐,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无关系。”
“季文轩,我们就走到这吧,这些年,我挺累的,快要忘记真正的桑晚是什么样的了。”
桑晚手里的酒泼在季文轩的身上,“这杯酒,是你戏弄我的下场,季文轩,我们分手。”
她丢下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
全然不顾身后人的议论,也不顾季家人的面子。
这感觉,很好。
她才19岁,就算任性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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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不知走了多久,难受的想吐。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罐子,走到路边买了一瓶水,吃了一片药。
小姑娘就这样坐在马路上,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桑晚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因为手上有一条小小的手链,刻着一个“桑”,院长妈妈给她起名叫桑晚。
小姑娘长得好看,五岁的时候被人收养,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出国之前,把14岁的桑晚丢在季家。
一扔就是五年。
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每次得到一点幸福,就要有人抢走她的一切。
心脏不好,不能情绪激动,可是她好难过。
她的手机不停的响,有经纪人的,有季家父母的,偏偏没有季文轩的。
人生就是如此可笑,她喜欢了很久的男人,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桑晚听着手机铃声,只觉得心烦,她从手机里,拔出那张季文轩给她办的电话卡,扔在雪地里。
雪越下越大,可是她没了家。
不能再想了。
外面肆虐的风雪,像是要把人吞噬,桑晚抬眸看向天,有那一刻在想。
即便今日死在这街上,也没什么遗憾。
她的人生本身就是悲剧,从小被人丢在福利院,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原本以为找到了家庭,却被人再次遗弃。
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却不及季文轩几年不见的白月光。
人生,竟然比吃的药还要苦。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宾利停在她的对面。
只见一身黑衣的保镖打开车门,身材颀长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男人温雅矜贵,黑色的西装被风吹起,整个人显得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不沾人间烟火,是桑晚对他的第一印象。
正当她疑惑,这个地方怎会遇到这样男人的时候,他手里拎着一件纯白色羊绒大衣,向她走来。
桑晚没跑,她现在身无分文,没什么好抢的,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副皮囊。
不等她开口。
男人把大衣披在桑晚身上,“桑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回家,我叫顾京墨,是你的粉丝。家里地方大,租金随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