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伏念小娃,你又偷偷去找你雪姨吗?”一声老人的问话,自船楼传出,接着就见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走上了甲板。
这老人似乎颇有身份,两侧的汉子见了他俱是拱手见礼,老人也没什么架子,冲着朝他行礼的汉子抱拳,一一回礼。
伏念见了老人,刚开始神情还有些躲闪,可人在船头,根本避无可避,于是便将身子挺得笔直,做出一副严肃又乖巧的模样朝喜爷拱手作揖:“喜爷爷好,我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我是错过大船了,小武还在大船上呢。”
那叫喜爷的老人一听,疑惑问道:“既然小武在大船上,你又怎么上到小船来的呢?”
伏念赶忙指着陆离说道:“是小先生,小先生带我上来的,小先生有帮我给船资呢,我可不是偷偷上来的。”
陆离虽然这段时间都呆在百草堂坐诊修炼,但经常听患者以及伏念、小武、甚至送饭的阿牛谈及聚贤门内的事迹,知道聚贤门万宝堂的堂主,便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此人名为钱开喜,由于在门内辈分高、资历深,聚贤门成员见了他,都习惯性地称呼一声“喜爷”。
喜爷一贯秉承和气生财之道,不论身份高低贵贱,他都能以平辈礼相待,在聚贤门中颇有人缘。
见喜爷朝着自己看来,陆离拱手行礼:“晚辈陆离,见过喜爷。”
喜爷同样朝着陆离拱手:“哦,原来是百草斋的陆大夫,小老儿早就听说陆大夫的名头了,这段时间聚贤门内可有不少陆大夫坐镇百草斋的传言呐,都说陆大夫年纪虽轻,但医术极为精湛。”
“小子一介后生晚辈,哪有什么值得口耳相传的。”陆离客气道:
“非也,非也,想那季先生收徒收了好些年了,还从未有入得他法眼的年轻人,可陆大夫一来,他不是不想收你为徒,而是不敢啊,季先生可是在门主面前说过,以陆大夫之能,医术已不下于他,并亲口担保,让你坐镇百草斋。”
陆离笑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季先生选自己在百草堂坐镇,无非是想抽空去一趟青云坊市。
脑海里虽如此想着,当着喜爷的面,仍是客套了一番:“那是季先生抬爱了。”
喜爷见陆离谈吐得体,当下也起了谈兴,与陆离闲谈起来。
二人所讲无非是门内事迹,喜爷与陆离略讲了万宝堂所涉行业,原来万宝堂内包罗万象,不光有自家的酒楼食肆,更兼钱庄、商铺、赌坊,甚至还有青楼一类的烟花产业。
总而言之,万宝堂就是聚贤门的财源渠道,而喜爷,可以说是聚贤门真正的财政总管。
正自交谈间,陆离眼睛一亮,他突然感应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
抬头看去,就见远处一座巨型的七门拱桥横跨泯江之上,最高的拱顶处离水面足有十丈来高,整座桥用石料堆砌,看上去气势磅礴,使人生出巧夺天工之感。
喜爷见陆离盯着拱桥看,于是轻声介绍道:“这是守月桥,司延国开国太祖与大元帅相约会师之地,当时被唤作守约桥,后来因拱桥造型奇特,每每月圆之时透过拱门能见到四个月亮,便由此得命守月桥。”
“七个,肯定能见到七个月亮,你们看,它有七个门。”旁边的伏念指着大桥说道:
“嗯,那定然是七个,兴许是他们数错了。”喜爷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