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着对坐在车后座的苏佩兰大声说:“妈,我以后努力赚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漂亮衣服,买间大房子给你住,好不好?”
苏佩兰看着天边的彩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内心也向彩虹许了愿望:愿我的满满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找个知你疼你的好老公。
母女俩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家,苏小满去停车场放车,放佩兰先回来。刚进家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聊着聊着,笑容渐渐就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心疼,到愤怒。
苏小满刚走进来就看到这场景,惊讶地问苏言全:“爸,妈怎么了?”
同样一头雾水的苏言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不是我惹她生气的,今天回来,我可没乱丢烟头。”
就见那边方佩兰挂完电话,转头一瞪眼,把身后两个人吓了个激灵。
“气死我了,这个不像人的东西。简直就是畜生。”方佩兰骂道,平时很少说粗话的她,忍不住爆了粗口。
“怎么了怎么了?”两张好奇的脸同时伸了过去。
“你表姐蓉蓉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呢,半昏迷状态,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刻动手术。手术费三万块,她那个不是人的婆家苦穷苦惨说没钱,不想治了,也不通知你姨,直接就说要把人拉回家准备后事。这不是故意杀人吗?刚才你大姨打电话过来,哭得那个伤心,要不是医生正好是蓉蓉的学生家长,认识她。偷偷打电话给你大姨,等下我们收到的就是你表姐的噩耗了。”
苏言全和苏小满听罢,也气得直骂。
三个人商议一番,决定立刻过去看表姐,顺便帮大姨一家撑腰,是看他们娘家没人了吗?
大姨一家三口都是教师,大姨大姨夫都是老派知识份子出身,知书达理,就是因为太过知书达理,所以拿对方无赖的亲家无可奈何,吵架又吵不过,耍赖又耍不过,这些年来,吃了多少亏。
苏小满的大姨张佩珊,相隔并不远,跟他们也就是同市不同区而已,平时过去,坐个半个多小时的公车就到。只是现在太晚没有公车,于是苏小满叫了辆滴滴,一家三口急匆匆赶过去,一路上心急如焚。方佩兰还再打了电话问蓉蓉的情况,还好,已经在手术中,目前一切都很顺利。
“这家人,当初在蓉蓉的定婚礼上,我就看着不顺眼。嫌你大姨家定的东西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说龙虾还不如他们村口的池虾大,听着就气人。”方佩兰放下电话,越想越气,开始在那里数落。
“还真的就是那么气人,”苏小满加入了吐槽队伍。“表姐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去医院探望的时候,更把我气到想打人。表姐难产大出血抢救后,在那里打吊针。大姨回去给表姐煮粥走开那么一下,在那里的一屋子人没一个靠得住的,药打完了针都回血差不多要到瓶子里了都没人叫护士。老公打游戏,公婆睡觉,孩子在那里哭也没人管,说哪个小孩不哭,就因为生的是个女儿。”
“别提她的那两个奇葩公婆了,为了家里省电,天天跑医院,把温度开得特别低,房间不像病房倒像冷冻库。都被查房医生提醒好几次了,医生一走就立刻又这样。两人往那一坐,玩手机,吃着别人看蓉蓉时带的东西,真是舒服极了。人家儿媳妇生产,要煮月子里吃的,他们倒好,空手来啥都不做,还有得吃有得拿。美其名媳妇现在也吃不了,放着也坏了。还有她那个没出息的老公,忙着打游戏。孩子哭了,都没人管,要不是我大姐过去帮忙,真不知道蓉蓉坐的是什么月子。真不知道怎么看上这样的人。”一向遇事淡定的方佩兰一提起这些事情,就气得直捶座椅。
“还不是因为那个男的婚前会装?蓉蓉太过单纯了。”一旁听着气愤不已的方言全也加入了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