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马姐姐,你长的倒是不差,就是这脸......”
两位女子斗嘴,你来我往。
马小姐怒道:“死丫头,我脸怎么了?”
“姐姐的脸那是丰源府妥妥的第一,至于是哪方面第一,自然是不用说的,嘻嘻......”何小姐照着马小姐的脸比划,左右手上下一撑开。
马小姐自诩美貌九分,就是脸型这一分不小心稍微长开了些,常引以为憾,见被取笑,顿时大怒:“好呀,何家的矮冬瓜黑脸臭婆娘,我要跟你拼了。”
一撩裙角,登时露出两条粗腿,跳过人从,向何家的女子上,异常勇猛,顿时一片哗然,在众人的起哄中,两位‘美人’互撕到满脸血道道,才被没看够好戏的婆娘们假惺惺劝开,各自拥到一头开始肆意褒贬对方的颜值。
刑场角一面硕大铜锣。
“哐!”
震耳欲聋!待到锣响三声,就是扔签开始行刑了。
“哎呀,要开始了,你们别闹了,看割那东西要紧,嘻嘻......”不知哪个女子喊了一嗓子,所有吵吵的娘们都豁然转头,开始关注刑台上绑的男子。
“这个啧啧,看着没有三两肉,估摸着那玩意,顶多跟个鼻涕虫似的。”有位三十多岁,来自花街柳巷的豪放女,开始品评慕容家的男子,仿佛她有透视眼一般,一路评去,三十二根,根根各有千秋,就是入不了她的法眼。
评价声音不大,但句句清晰,引起阵阵窃笑,哄笑。
“我冤枉!”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如一箭穿云,响彻刑台。
“启禀朱相国,有犯人喊冤!”
朱相国本不喜做官更不善做官,幸亏随父母流浪讨饭时,看过草台班子唱戏,戏台上的包公端的那架势印象深刻。
“咳咳......何人喊冤呐。”朱相国学着官老爷说话,也轻咳两下问道。
“启禀相国,是渤海王慕容壮的长孙慕容庆寿。”
“带上来,待本相亲自审问。”朱相国端了端腰带道。
慕容庆寿本已挣扎的精疲力尽,但眼看时辰要到,心如火灼,大腿根的神经也一个劲的抽搐,听到朱相国到了,已迫在眉睫,这才卯足劲狂飙了一嗓子。
士兵将他从刑犯柱上解开绳索,直接拖到朱相国面前。
“你何故喊冤呐?”朱相国冷然道。
慕容庆寿此刻披头散发,仰头猛甩,露出一张清俊面容,大声道:“朱相国,慕容庆寿活了三十有六,从未杀人,更无圈地行径,也不曾与贪官污吏勾结,欺压百姓,如此判决当然是冤枉的。”
朱相国看他振振有词,面不改色,并不与直接回答,略一侧身,旁边的书吏立即领会,近身介绍道:“他因其父渤海王慕容壮的罪恶,受到株连,背叛阉割后苦役终身。”
朱相国微微颔首道:“他可有何善行吗?”
书吏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