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源知府廖良义见时辰还少了一刻,这可是犯忌讳的,他对朱相国颇为敬畏,但职责所在,不得不上前轻声道:“启禀相国大人,不知可否再等一小会,呵呵,午时三刻很快就到。”
“不必介意细枝末节,只是为他们不值,这些人本是人中龙凤,皆有高官厚禄,享受荣华富贵,短短几十年,何必为贪欲所迷以至杀生之祸,在朱某看来,还是心不够静,这修身静心,还得是佛门,朱某近日拜在青莲门荷花法师座下,颇有心得,荷花法师法力超然,是有真正大修为的佛门师太,听闻青莲门正招收修行之人,已不限男女,诸位同僚若有好苗子,倒可往荷花池青莲门试试运气,真要被荷花法师收了,那才是真的有福,与本官一起聆听法师禅音,岂不妙哉。”
观刑台上众位官员,面面相觑,不知朱相国何以突然发表这样的怪论,殊不知,朱金蟾也有苦衷,他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拜在荷花法师座下,被强制要求了许多条条框框,其中一条就是要将青莲门发扬光大,有机会就多多宣传。
还是知府廖良义反应及时,躬身笑道:“朱相国不但惩治贪官,解民倒悬,更为我等考虑的如此周到,实在令卑职感动万分,卑职老母也笃信佛教,倒要找个时间去青莲门中上炷香了。”
其他官员没一个人刚说话,只是干巴巴的陪笑,朱相国凶名赫赫,让他们个个噤若寒蝉,要知道凡是当官超过一年的,谁敢保证自己屁股底下没有几坨屎?
朱金蟾一翻白眼,不予理睬,他是想替师父宣传一番,说不定能捞到几个修炼的好苗子。
而且朱金蟾出来做官,也是荷花法师下令,此事暂且按下不表,听到刑台下观众的热切呼声,又瞅瞅听他讲话的官员们僵硬的笑脸,朱相国瘦脸一拉跨,挪挪屁股一挥手,示意张屠立即行刑。
朱金蟾烦躁的很,修仙本就忙的要死,被疯婆子师父逼来做这个鸟官,天天面对五花八门的案子,让他脑袋大,什么仗势欺人,行贿受贿,索贿敲诈,草菅人命,淫人妻女,圈人田地,掘人祖坟,烧人屋宇,卖官鬻爵,官商勾结,贪赃枉法,官官相护,贪污国帑,买凶杀人,就连各种救济救灾救命的钱,只要有机会,就没有这帮杂碎不敢捞的.......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帮赃官不敢干的。
自从他开始治理朝政至今三个月,由于过于严厉,已遭逢四次暗杀,只是他隐藏了修为,那些凡人刺客来杀他,就如同驱羊杀虎,蚍蜉撼树,都让他随手一道最低阶的火球术,烧成了灰烬,连渣都不剩。
虽说一开始不怎么积极,但随着经常有陌生百姓对他表示由衷感谢,甚至涕泪齐流,对他感恩戴德,内心起了一些变化,觉得做了点事,总算有些意义,对邪佞之辈也是深恶痛绝。
而且他修炼的功法对天地气韵平衡也颇为讲究,污浊之气泛滥的官场朝廷,对天地气韵失衡有一定的影响。
张屠向朱相国一抱拳,随即对看客们双手一亮。
一对磨的晃眼的特制阉猪刀。
他点头示意,两个学阉猪的徒弟立即上前,控制住慕容庆寿,吓得脸色煞白的慕容庆寿拼命反抗,一旁有衙役大步上前,揪住衣领,狂挥一尺多长,四指宽的木牌,慕容庆寿的脸被狠命抽打了四五十下,打碎满嘴牙后终于老实了。
观众们大声喝彩。
张屠怪叫一声,左右双刀舞动,刷刷两下,割裂裤腰带,挑开后扯落慕容庆寿的裤子,单手一抄,扯住慕容庆寿的阳物。
慕容庆寿疯狂尖声大叫,嘴里不停喷出鲜血沫子和牙齿。
张屠手中锋利的刀尖旋了几旋,挑开慕容庆寿的阴囊,刀口向内,两根手指直接一掐,‘啵啵’两下,两颗睾丸被挤出,他左右挥刀,割掉两颗睾丸,再次挥刀,将剩下的阳具一下割掉了大半,只剩了半厘米的根部,张屠从腰间布袋捞出一把草灰往创口上一撒了事。
整波操作可谓行云流水,全场爆发出热烈的呼喊,不少张屠的拥趸大声喝彩。
“张快刀,名不虚传!”
没有打麻沸散,慕容庆寿早已痛的凄厉惨叫不止。
监刑官命人将他丢在刑台一角,然后命令张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