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啊?”江眠重复,声音透着蛊惑的道:“告诉我,你找的那个流氓是谁?我就原谅你。”
罗小玉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凝聚在了身体里。
她起先还只是嘴唇在颤抖。
可渐渐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她白着脸,头脑一片空白,喃喃低语:“不,不是我……”
江眠道:“罗小玉,你觉得你否认有用吗?”
“我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对你提这种要求的。”
“你可要想清楚了,保他还是保你自己?你只能选一个!”
罗小玉浑身抖的厉害,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江眠又添了一把火,她道:“虽然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带着头套,但我和他拉扯之间,看到他脖子下面有两个黑色的痦子。”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给穆团长听,他只需要把全村的年轻男人叫到一起,扯着领子检查一下,很快就能找出来是谁了。”
“你说到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呢?罗小玉……我在给你机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罗小玉的身子一软,这下彻底瘫倒在地上。
她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高高在上,反而满是惊慌。
她动了动嘴唇,好半晌才问出一句话:“如果我说了,你真的能放过我?”
江眠点头:“当然,只要你表现好,我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
罗小玉沉默!
江眠也不急,还有空摘根黄瓜,擦了擦吃起来。
咔嚓,咔嚓!
啃黄瓜的声音让罗小玉的心乱成一团。
等江眠吃完了。
罗小玉也想好了。
她小声道:“江眠,那个人是……丁自强。”
丁自强?
老村长的小侄子?
江眠的记忆里,倒是有这么个人。
也曾经是江眠和罗小玉的小学同学。
丁自强的父亲是瘫子,母亲是个智力有缺陷的傻子。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跑出去就丢了,再也没能找回来。
他爸没几年也病逝了。
他是在老村长家里长大的,原本也是个可怜人。
老村长同情这孩子没了爹妈,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疼上三分,对他极为宠爱。
这就把丁自强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
特别是这几年,改革开放了,很多成年的男人都会去谋个营生。
就他混迹在十里八村,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是人嫌狗厌的存在。
老村长也曾苦口婆心好好教导过一阵子。
但时间久了,见他死性不改,也实在没有这个精力,就一气之下把他分了出去。
没成家就让他先分家,可把丁自强给气坏了。
他撒泼耍赖非得让老村长给他盖三间大瓦房。
还把老村长家里多半的东西都要了去。
气的老村长的媳妇直接回了娘家。
老村长也病了很久,中药一碗一碗的喝,养了大半年才算缓过来。
以前谢时砚在家的时候,丁自强就对原主有过别样的心思。
谢时砚一直防着他,俩人还打过一架。
后来江眠嫁给了谢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