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滋生出了危机感。
这女人比她还美,又比她年轻,谢时砚真能舍得?
特别是看到谢时砚对她的态度。
分明还是余情未了!
她这个弃妇,还敢冲她笑?
这让林曼很恼火。
瞪完了江眠之后,就又凶巴巴的瞪着谢时砚。
谢时砚在她耳畔低低说着什么,哄了好一会,林曼的脸色才缓和。
田桂花看的窝火。
冲着发愣的江眠喊道:“瞅什么瞅?没见过挨着火炉啃辣椒,里外发烧(骚)的人?赶紧给我回家去,别熏你一身味。”
江眠差点没憋住笑,赶紧低眉垂眼,飞快的跑进了院子。
田桂花紧跟着把大门一甩。
“呯!”
四周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谢时砚和林曼,全都羞的红透了脸。
林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奚落?
田桂花这不明摆着骂她和谢时砚骚吗?
谢时砚竟然不还嘴!
林曼气的挣开谢时砚。
推着自己的轮椅调头就走。
这破山村,当她想呆呢!
谢时砚也很尴尬,但他还算兜的住。
他一把握住了轮椅,还一派从容的对围观村民道:“大伯大叔,婶子大娘,别看了……回去吧。”
“我妈就是在气头上,说话难免过头,等会我磕个头,认个错,她就不会和我计较了。”
他声音落下的同时,院门又被拽开了。
江大山走出来。
谢时砚赶紧叫:“爸。”
“叫谁爸呢?叫谁爸呢?”
“多大的人了还随便认爹!”
江大山弯腰,捡起刚才甩出去的锅,转身又走回了院子。
他家还等着这锅做饭呢!
“呯”的一声,院门再次被关闭。
谢时砚:“……”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实在是憋不住。
林曼气红了眼。
谢时砚也冷下了眉眼。
江富贵看到气氛很沉重。
连忙开口道:“要不然……时砚兄弟先到我家坐坐?”
谢时砚这次回来,不但要处理和江眠的事情。
他也是打算和林曼把结婚证扯了。
江大山的火气太冲,他压根就没敢提拿户口本的事。
户口本没拿到,结婚证也没领,肯定不能就这么回去。
谢时砚只得点头道:“也行。”
他正打算哄着林曼一起过去。
一道人影恰在这时挤了过来。
“时砚?”那人一把扯住了谢时砚的手臂,惊喜的道:“哎哟还真是时砚。”
“大侄子你可回来了,这都走三年了吧?走走走……去叔家坐坐。”
来人正是罗成刚。
自从罗小玉出事,他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可以救罗小玉的人。
刚起床他就听到江大山门口的争吵。
当他看到谢时砚,立马就觉得罗小玉有救了。
要论有能耐,谁能比过现在的谢时砚?
听说他不但在部队里当上了排长,还找了个干部子女当媳妇。
小玉这点事,在人家高干家庭里,那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罗成刚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看向林曼的眼神也很热切。
他谄媚道:“时砚,这就是你媳妇吧?”
“看这闺女俊的……白白净净,大眼叠皮的,这气质……在我们这一堆人里面怎么说的来着?那什么立鸡群……”
江富贵:“鹤立鸡群。”
“对对对,鹤立鸡群,一看就是精养着的娇小姐。”
谢时砚有点招不住他的热情,敷衍的道:“行了刚子叔,你别吓到林曼。”
林曼倒觉得挺受用的。
她到这个小山村,没人奉承她不说,还接连受了一肚子气。
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平时像罗成刚这种狗腿样,她是看不上的。
可面子受损的林曼,感觉从罗成刚这里找回了几分颜面。
因此,她语气很亲切的道:“原来是看着时砚长大的叔叔啊?那去坐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