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伟猛的站起来,双手拄在桌子上。
他前倾着身体,冲谢时砚吼道:“我说你休想在逼死江眠。怎么?你不服气?”
江富贵赶紧扒拉了一下张明伟,小声道:“行了,时砚也不是故意的。”
“这都还不算故意?”张明伟愤愤不平:“富贵哥,你少替他说好话。”
“我看他是早就算好了一切,哪个女孩子被他这样侮辱还能想得开?”
谢时砚一脸迷茫:“你们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什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江富贵和张明伟的目光就齐齐看向了他。
“到底怎么回事?”谢时砚着急了。
“说就说,我来!”张明伟撸了一下袖子,瞪着他道:“你想和江眠退婚,你想攀高枝,行!你这么做,顶多也就说你这人不厚道。”
“可你为什么要耍那种阴招?”
“你不想过了,回来大大方方的说,离就是了,谁离开谁还活不了了?”
“可你却让送信的战友,挨家挨户的招呼,全都叫到打谷场,当着咱村老少爷们的面,读了你的退婚书,还说什么大伙做个见证!”
“还有那你退婚书,是个人都写不出那么损的。”
“全篇没一个脏字,可句句就都是指责。”
“指责江眠好吃懒做,指责她不安于室,指责她水性杨花,把她说的一无是处的。”
“你自己说说,你这是人干的事吗?摊谁谁不羞愤欲死?”
谢时砚懵了:“我没有!”
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张明伟冷笑:“全村老少爷们都知道的事,你还想否认?”
谢时砚转头看向江富贵,他想从江富贵脸上找到张明伟说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
江富贵也是一脸凝重,还沉默的对他点了点头。
谢时砚震惊了:“我真的没有。”
张明伟:“你真的没有?那能是谁?总不能是你战友自作主张吧?”
谢时砚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绝对不是他!
也不可能是战友,他图什么呢?
那还能有谁?
一张面孔窜入脑海……林曼!
难道……林曼换了他的退婚书?
也只有林曼的身份地位,能指使他战友这么做了。
她怎么能这么做。
谢时砚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张明伟看到他这个样子,冷呵一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心虚了是吗?敢做不敢当啊,你这妥妥的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谢时砚,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
谢时砚依旧沉默,什么话都没说,任由张明伟骂着。
张明伟骂了一会。
江富贵听不下去了。
他用脚踢了张明伟一下道:“行了伟子,你少说两句。”
张明伟依旧气不过,“呿”了一声嘟囔道:“他这是无从狡辩了,又在这里装孙子,谢时砚你就是个孬种。”
谢时砚瞪着张明伟,眼底泛红,却还是一言不发。
江富贵看出了苗头。
他轻声问:“时砚兄弟,这事真不是你做的?”
谢时砚垂下眼,轻轻摇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不是我!”
“但这事应该也是因我而起的,我会给江眠道歉,争取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