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意休息,基本上不会影响她的嗓子,但是大约过了有半年,她又来复查就出现了问题。”刘大夫继续说道:“记得应该是刚刚举办过一次演唱会,她的嗓子出现了嘶哑,吞咽困难的症状,找我来做复查,发现了咽喉癌的早期症状。”
“咽喉癌?”红爱觉得非常惊讶。
“是的,当时我的建议是马上做手术,切除一部分声带,再加上积极的放化疗,保证肿瘤不扩散是有把握的。”刘大夫继续说道:“当时云娜不同意,当然我也理解,如果切除部分声带相当于葬送了她的职业生涯,但总比把命丢了的强,所以当时云娜非常痛苦。”
“后来她接受手术治疗了吗?”红爱问道。
“在她的经纪人劝说下,云娜终于接受了,当然手术很成功,经过一段休养,她可以正常进食吃饭,慢慢的说话也没问题,但绝对不能再长时间的歌唱。”刘大夫说道。
“手术以后是谁照顾的她?你看是不是这个人?”红爱将手机中存着的文浩照片。
刘大夫看了一眼说道:“是的,就是他一直照顾云娜,那个时候云娜的情绪一直不高,所以他白天黑夜都陪在她的身边。”
刘大夫又想了一会:“其实还有一个男人经常来看云娜,每次带着稀饭、豆浆之类的流食。”
“还有一个男人?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红爱问道。
“他大约三十多岁,身材挺魁梧的,皮肤挺黑,具体样子我忘记了,但是如果见了本人应该还有印象。”刘大夫说道。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红爱一直没有说话,阿健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一个人非常爱我,会狠心把我杀死吗?”红爱望着车窗外的夕阳。
“当然不会,爱一个人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一切,杀死对方不就等于杀死自己吗?”阿健看着红爱说道。
“是啊,所以我想不通,为什么文浩会杀死云娜呢?如果两个人是恋人,这根本说不通啊。”红爱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除非杀死云娜的另有其人。”阿健也望向车窗外的夕阳。
夕阳的余晖照在城市某处角落,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收拾小吃摊。
这个小吃摊虽然不起眼,却是他赖以生存的手段,每天他都会在夕阳落下的时候收摊,今天也不例外。他非常熟练的收起了碗筷,将脏兮兮的桌子放到了三轮车上,然后回到了城中村一处破旧的出租屋里。
他走进房间,客厅的墙壁挂着母亲的遗像,他点了三根香插在香炉上,嘴里默念道:“妈妈,我回来了。”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一台老式CD机和功放,还有一对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音箱,他将一张唱片放进机器,音乐响了起来,是那首《站在世界的尽头爱你》。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然后拿上了一包烟,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出了门。
在拐角的花店门口,他买了一束花来到星华别墅门前,和粉丝们一样,点上了一盏小菊灯,他将那束花静静放在云娜的照片前面,低下头双手做认真祈祷的样子。
他骑上破旧的自行车来到附近的一个派出所,他在门前默默吸了一根烟,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两名值班民警看到他走了进来问道:“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平静的说道:“我来自首,我是杀害云娜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