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映栀张口想反驳,林才人竟猛地掀开衣袖,大卖可怜。
“娘娘,南美人昨夜还用头上簪子狠划臣妾臂膊,”林才人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是害怕南美人的簪子,臣妾害怕的是南美人若不被加以管束,下一次会伤害娘娘您啊!”
等等,原着里似乎没有这段……?
南映栀痛骂作者不填坑,只顾写帝后凄美爱情故事,其他宫斗场景近乎一笔带过。
现在可好,苦了她个穿成炮灰南映栀的娃。
不管原主做没做过,她都只能抵死不认!
眼见此事不能善,南映栀连忙往淑贵妃另一边裙角扑去,与林才人同台竞技:“娘娘,臣妾冤枉啊!”
她缓慢往林才人那边看一眼,随后浮夸地痛苦扶额,像是头晕目眩。
纵使脸上涂满胭脂,仍掩盖不住她憔悴下去的气色。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南映栀装出一副受惊样,声音颤抖:“臣妾,臣妾见不得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淑贵妃目光下移,盯着南映栀满头乱晃的步摇,心生疑窦。
但凡入宫前接受过礼仪指导,南映栀都不可能如此失礼地晃动头饰。
这般没有规矩的人,为何能通过选秀?莫非……
像是想到什么,淑贵妃终于开口,命令南映栀:“抬起头来。”
南映栀觉得不妙,暗暗祈祷原主别长得惊世骇俗,否则以淑贵妃的个性,她真糊弄不过去啊!
南映栀小心翼翼抬头,视线从淑贵妃下巴移到淑贵妃眼睛。
于是,南映栀看见她两条细柳眉猛地拧巴起来,眼睛也瞪得老大,仿佛很惊讶。
南映栀一脸懵,难道,是她长得太貌美,把淑贵妃吓着了?
淑贵妃着实震惊,这南美人五官惊艳,粉却抹这么厚,怕不是生来肤色暗淡。
亦或是,为遮掩什么……
淑贵妃突然伸手,用尖利指甲,抠去南映栀眉间粉。
不知看见什么,她被惊得整个人往后一退。
眉间朱砂痣!怎么会?
刚刚单瞧眉眼,还没觉得什么,结合起这颗痣,就实在是像那个人。
不行,这小小美人,留不得!
“今年宫里气氛不够喜庆啊,”如吐信子的毒蛇,淑贵妃意有所指,“连枫叶都不够红。”
她身边的婢子唯恐应得迟惹主子不快,忙与淑妃一唱一和起来:“娘娘,枫叶用鞭笞的血染,才好看呐。”
工科生南映栀嘴角抽搐,枫叶不红,是因为现在还不够冷。
专业来讲,枫叶发红,是因为秋季温度降低,植物光合作用减弱。
叶绿素减少,花青素增多。
此时,枫叶细胞液呈酸性,恰好,花青素在酸性环境下呈红色。
所以,枫叶临近秋日,会变红。
简而言之,天越冷,枫叶越红,和血毛线关系都没有!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多说无益,南映栀活动跪麻的腿脚,开始计划逃跑路线。
经历过母亲英年早逝,南映栀无比惜命。
在她看来,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活命故,二者皆可抛!
什么东西,都不如自己这条命值钱。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南映栀脑子飞速运转,思索活路。
皇后不管事,淑妃独霸后宫,又想除掉自己。
能求助的,只有书里鼎鼎有名的渣男——到处沾花惹草的皇帝。
可这个时候,皇帝会来后宫吗?去找他的话,从这里跑到养心殿又怎么走?
“来人,”终究剧情按原样发展,淑贵妃下最后通牒,“赐南美人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