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翎风手法简单粗暴,完全与温柔不沾边,南映栀痛得往旁边躲,“你轻点儿。”
翎风愣怔,随即放轻力度:“好。”
分明之前也是这个力道,为什么王爷从未喊过疼?
是南小姐太不能忍,还是王爷太能忍……
“你刚才说的‘又发作’是什么意思,”太阳穴传来的刺痛感稍退,南映栀又有了兴致,“之前他就有这个毛病?”
“是的,王爷在批改完奏章后会头痛难忍,有时要撞墙才能缓解,”翎风说着,小心翼翼征求南映栀意见,“这个力度可以吗?”
“还成,”想着古代医疗资源向王公贵族倾斜,云霁这个摄政王应该看过医生,有药方之类的东西,南映栀问翎风,“之前医生给他开过什么药?”
翎风手上动作一顿:“什么药?”
南映栀被他搞糊涂了,她疑惑发问:“病这么重,他都没找大夫看过吗?”
“确实没找大夫,不过王爷找国师问过,国师听后,教我这个按摩手法,还是比较管用的,”翎风想了想,补充一句:“王爷不喜与太医接触。”
“嗯?”南映栀抓住重点,灵魂发问,“为什么?”
“额,”翎风表情有点扭曲,他闭了闭眼,语气有些无奈,“因为王爷曾经被太医诊断出,喜脉。”
“喜脉?”南映栀瞬间被逗乐,“噗嗤”一下笑出声,“哪位太医诊断的?这么有才。”
“陈泓,”想起往事,翎风感慨万千,“他说得无心,但给王爷留下很大阴影,自那之后,王爷身体不适,都不请太医,而是往国师那边跑。”
“这太医,”觉得古代动不动就让太医陪葬,南映栀出于好奇,问翎风“喜脉”一事的后续,“就是诊断出喜脉这位,还活着吗?”
“活着呢,”翎风答应得很快,“他如今是太医院左院判。”
“那什么,”南映栀问翎风,“国师和云霁关系很好吗?好像你好几次提到国师来着。”
没想到连南映栀都看出来自己对国师的崇拜,翎风有些尴尬,他吞吞吐吐:“有这么明显吗?”
“有啊,”南映栀闭上眼,享受短暂的休息时刻,和翎风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夸大其词,“挺明显的,三句话不离国师。”
翎风脸红了红,向南映栀透露自己对国师的崇拜情:“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明显,虽然我确实对国师……”
门忽地被扣了几下,三声,每一声中间,间隔一秒,不多不少,刚刚好。
这种敲门方式,是翎风翎雨约定的。
看看身边的翎风,南映栀知道是翎雨在敲门,她扬声呼唤:“进来。”
翎雨虎头虎脑钻进来,携带外头微凉的晚风:“王爷!”
南映栀刚被压下去的头疼倏然冒出来,她轻“嘶”一声,问翎雨:“什么事?”
“王爷,”接触到兄长的眼神,再看看兄长和南映栀之间的姿势,翎雨恍然大悟,“您头疼又犯啦?”
“嗯,”南映栀被他的青春活力糊一脸,她再次问,“所以有啥事儿?”
“噢,”说到正题,翎雨表情变得严肃,“外头有人要见您。”
“谁要见我?”
“兵部尚书,宋城。”
“说曹操曹操到,”南映栀目光流转,喃喃自语,“不过他送奏章归送奏章,干嘛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