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泡澡水,让南映栀震悚,一开始,她浑身发抖,上下排牙齿直打架,全靠下面那点邪火撑着。
感觉下去后,南映栀再没支撑,整个人瘫软下去,她感觉自己泡麻了。
“翎风,”异样的感觉消下去,南映栀哆嗦着唤门口的翎风,“拿点水来。”
翎风拿浴巾裹住南映栀身子,边给她擦拭边问:“什么水?”
“开水,”谜之口干舌燥,南映栀吞吞唾沫,向他解释,“就是热水,煮沸后能入口的那种。”
了解她的意思后,翎风让人端杯开水进来。
南映栀一口闷了,还是觉得渴,遂叫仆从再倒。
一连喝了好几杯,南映栀口中干涩稍退。
处理一天政务使她疲惫,加上洗澡用的是冷水,南映栀提不起精神,她喝完水,便解开外袍,往床上躺去。
看南映栀睡前喝了这么多水,翎风估计她要起夜,索性把夜壶放到床边,方便她使用。
半夜,南映栀被尿意憋醒,膀胱传来的疼意,让她睡不下去,她借着月光,摸索着下床。
释放完,南映栀感觉有些站不住,一开始,她还只当是自己尿太快有点虚脱。
直到晕乎得没走两步,身子一软,坐到地上,她才发现,自己需要找人帮忙。
猜测自己可能有些发烧,南映栀伸手,摸自己额头。
果不其然,烫得很。
为排除是自己手太冷导致感觉额头太烫,南映栀把手贴到木制的地上,感受到一阵寒意。
因发热而有些迟钝的脑子转了转,南映栀醒悟过来。
自己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发烧。
在古代,发烧可不是小事!
害怕医治得迟,自己会挂,南映栀冲外面大喊:“来人!”
话一出口,南映栀感觉自己喉咙像被刀割一样,疼痛无比,声音也十分沙哑。
睡在偏房的翎风耳朵灵,他听到南映栀倒地的声响,便推门而入:“怎么了?”
“温度计,”发现自己这个破锣嗓子居然能把人叫来,南映栀欣喜得语无伦次,“不是,请太医!我发烧了!”
翎风赶紧出去,让擅长轻功的翎雨跑一趟。
翎雨接令,忙不迭前去太医院喊人。
不知道自己烧到多少度,又没有退烧药,南映栀决定采用物理降温——让翎风拿冷毛巾过来,敷到她额头上。
她心中暗暗祈祷,太医快来,太医快来啊!
听闻摄政王有请,太医们纷纷动身,连陈泓,都特地来一雪前耻。
最终还是李院判,靠着高官位,抢到诊断摄政王的机会。(院判是太医院的最高职位)
“发热,畏寒,微汗,口干喜饮,头痛,咽干,舌尖边红,脉应浮数,”李院判通过望闻问切,给南映栀定下药方,“需治以辛凉解表。”
病得脑子有点糊涂,南映栀没听懂这番言论:“说简单明了些。”
“王爷染上重风寒,”李院判切换到简单易懂模式,“需要卧床休息!”
南映栀遵从医嘱,当即躺下歇息:“好。”
没见过这么听话,倒头就睡的摄政王,李院判愣怔片刻,把目光从南映栀手上收回,给翎风交代药方。
“等等,”快要睡过去之时,南映栀倏然睁开双眼,声音沙哑地喊翎风,“还有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