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守濛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是快要黑下来了,他将画放入怀中,一路都还在回味这幅画,那个活在上古的人,无箭的满弓,画中的一切都让他很着迷。
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竟然忘了若姨交代的买酒的事,想折回去买,才发现天已黑严实了。心想:“酒楼怕是现在早已关门了,就算是没关门,这么晚了才买回来恐怕也难逃一阵毒打,算了,横竖都是挨打,于是,心一横就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若月果然坐在家里等着他,他看见站在若姨身后的伍叔不断地给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找机会快溜。
“臭小子,我让你买的酒呢?”若月脸上并无怒色,声音也是很平静,只是这平静的似乎有些让人瘆的慌。
“恩……酒,酒在外面,我立马去搬进来。”守濛转身想溜,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走到门口,若月早已挡在了他面前,右手中握着的擀面棒很有节奏的轻拍着左手:“臭小子,这一下午又跑到哪里去混去了?”
“若姨,没有,真的没有,我……我是去买酒去……啊……若姨你怎么突然就……啊……”,话还没说完,一股杀猪般的叫声又在整个酒楼响彻不绝。
浓浓的黑夜将整个南都镇包裹的很严实,四处都开始安静了下来,街上的几只野狗发出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吠鸣之后也安静了。宁守濛扑在床上,屁股上的疼痛早就消失了,他拿出怀中的画,借着微弱的灯光认真的看了起来。
“睡了么,濛儿?”伍凌在外敲门道。
守濛赶紧将画藏在枕头下,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忘了买酒的原因是被一幅画勾住了魂魄。
“进来吧,伍叔,门没锁。”
伍凌推开门问道:“感觉怎样,屁股还疼吗?”
“哎哟!疼,疼死了!”宁守濛突然装模作样大叫道。
伍凌从怀中拿了一瓶药走到床边:“那我给你揉揉吧。”
“老伍,你今天可不够意思啊!也不拦着点,我这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宁守濛抱怨他道。
“哪儿疼?”伍凌轻轻的按着问。
“这儿,还有这儿,都疼。”
伍凌看了看有些得寸进尺的宁守濛,然后朝着他屁股轻轻的拍了一下:“好了,别装模作样了,哪一次你若姨打疼过你,还碰都没碰到,你就叫的像杀猪一般震天地响。”
“若是不叫的惨一点,若姨要真下手怎么办,伍伍叔,你不也试过那杀威棒的厉害么?”宁守濛突然发出一声奸笑道。
“你这臭小子,竟敢挖苦我。”伍凌突然伸手朝着宁守濛的屁股一巴掌笑道。
宁守濛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伍凌的肩膀一副十分老成的样子道:“我可没挖苦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该硬气点,这间客栈里你才该是当家作主的人,因为你是男人。”
“当家作主,我么?”伍凌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你,男子汉。”宁守濛脸色坚定地说道。
伍凌先是一愣,想了想然后突然笔直的站立起来说道:“对,我是一个男子汉,这客栈该是我当家作主,我不能总是被压迫,不能。”
“恩,男子汉,英勇的斗士,去吧,让那些压迫你的人看看你有多么的硬气,你要让人知道,你才是主人,这里绝对的主人。”
“对,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这里该是我的做主,不是别人。”伍凌握紧了拳头,一副充满斗志的样子。
宁守濛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此时伍凌的状态。
“加油,你能行。”宁守濛伸出拳头鼓励道。
“小伍,还在那磨磨蹭蹭干嘛?没听见有客人在喊送宵夜么?还不快去!”楼下传来若月那震耳欲聋的喊声。
听到若月的喊声,伍凌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焉了下去,他将手中的药瓶放到宁守濛的手中道:“你若姨叫我,我得去一趟,这药你留着自己擦吧。”
看着伍凌消失的背影,宁守濛摇了摇头,突然有一种男人都是废物的感觉,极为失望的倒到床上。
宁守濛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的,他下了楼就直接奔进厨房狼吞虎咽的吃着若月给他留的饭菜,吃完之后他慢腾腾的走到柜台上。
“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在外面给我惹祸,你就不能勤快些多帮我一下,我养你这么大容易么?”若月此刻正从外面进来,看见吊儿郎当坐在柜台后的宁守濛一脸不满的抱怨道。
“我现在不是正在帮你么,这一大上午的也没有一个客人。”
“瞧你整天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就生气,昨天让你去进个酒都做不来,现在店里是一坛酒都没有了,客栈里酒都没有一坛谁还愿意来,店要是垮了看你吃什么用什么。”
宁守濛实在是不愿意这听没完没了的啰嗦,不耐烦的divstyletextalignenter;lrred>幕恿嘶邮值溃骸昂茫茫蚁衷诰腿共恍忻矗br/>
宁守濛出了门,在拐角处正好碰见伍凌扛着一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回来,伍凌问:“去哪?”
宁守濛朝着客栈的方向望了一眼回道:“进酒。”然后埋在脑袋往前走。
在南都镇的中部有一条街道叫做“水林街”,路过这的时候宁守濛碰见了一个认识的人,宁守濛只记得这个人的外号叫猴子,真正的名字宁守濛却不记得了,这个人的年纪与宁守濛相仿,只是个子却比宁守濛矮很多,因为人长得十分瘦弱所以就有了猴子这个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