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被夺了处子身,可怎么面对如风,想着能拖就拖。
赵熙悦手抚到梨初脸下,手指勾起梨初的小脸,居高临下,“你嫁的是二爷贴身随从如风,虽为人妇却还在将军府内,可常来我身旁走动。”
“奴婢想时时陪着二奶奶嘛。”梨初娇嗔着,柔软的双手攀住赵熙悦的手轻轻摇了摇。
“二奶奶,我看梨初是害羞了。”身旁替赵熙悦挽发的宋嬷嬷插嘴道,“我们家凤兰也是如此呢。”
赵熙悦听了这话,当了真,“傻丫头,女子终归要相夫教子。如风长相周正作风正派,又是二爷跟前得脸的奴才,府里多少双眼睛盯着稀罕着,也就是你乃我陪嫁丫鬟,才得了这段好姻缘,可莫要自毁前程。”
梨初脑瓜子嗡嗡作响,想着如何再开口。
门前帘子就被掀开了。
“二爷。”
赵熙悦优雅地姿态起身,梨初便与宋嫲嫲退到一旁。
梨初垂眸佝着背脊而立,自是目不斜视,那视线又正好落在门口。
门外立着的人穿着一身褐色长衫,腰间系着玉带,透出一股潇洒风流气质,身上隐隐散出来的沉木熏香,不觉令梨初促狭起来,呼吸也有不畅。
她交握在腹部的手搅合在一块。
二爷昨夜醉酒喊的是旁人的名字,应当识不得她。
梨初暗暗宽慰自己。
“禀二奶奶,二爷命厨房炖了蜂蜜燕窝水,特意与二奶奶解酒气。”门外传来如风的声音。
梨初心头似被雷石击打,闷哼地发疼。
这是她的良人。
宋嬷嬷见梨初发愣,轻按了她肩头。
梨初才反应过来,将头垂得更低,缓步朝门口走去,又听二奶奶温声道,“烦劳二爷惦记了,妻昨夜仅饮了一杯葡萄酒,二爷倒是喝醉了,昨夜的醒酒汤喝了可好些。”
梨初跨过门槛,听到赵熙悦的话,蓦然觉得身侧高大的男子气息微沉,她心头凉意扫过,忙不迭地走下台阶,伸手去接如风手中的托盘。
男声响起,声音温和,“原来是夫人命人送来的醒酒汤。”
靳无妄话音落下,梨初双手紧握住托盘,只觉身上多了一抹冷沉视线,竟似针扎入骨血一般,刺得她心头发疼。
梨初端着托盘,弓下身子。
听赵熙悦接话,“看二爷容光焕发,看来醒酒汤效果不错。”
“多谢夫人,还有公务在身,晚些再来陪伴夫人。”
靳无妄抬脚往外走,赵熙悦跨出门槛相送。
梨初暗松了一口气,见两人一前一后被簇拥着走远,才端着托盘入内,身后便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梨初回头就见如风掀帘而入。
细密的汗珠从如风额前滑落,见到梨初,如风低喘声音染了些喜气,又怎么能不欢喜呢,再过几日,眼前的娇娇儿可就是他的妻了。
如风笑着,“梨初,二爷命你随我回书房取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