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叹气,赵清雅自进幕府以来,她就一直都在她身边伺候着,这么多年了张妈知道赵清雅是个有野心的,她一半是为了二老爷父子俩,而另一半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人前的虚荣罢了。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她的,就真的是连抢都抢不过来,有好几次她都想劝赵清雅放下,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选择咽了下去,她知道,赵清雅是听不进去的,她就像是着了魔,被蒙蔽了心智一样。
“太太快去睡吧,赵大国明早还要来迎亲呢,上一次好不容易东拼西凑的把如意的聘礼凑齐了,明儿个就得要来接人了。”张妈道。
想起赵大国赵清雅才收起脸上的悲哀换上了轻蔑的表情:“这赵大国就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这么急匆匆的就要把如意接过去。哼,也好,能早日让玹庭对那个小贱蹄子死了心,赵大国也是功德一件。”
已是深夜,如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明儿个一早,她就要嫁与赵大国那个不思进取只知道打老婆的酒鬼,顿时觉得心中在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着,她呆呆的看着床帐,发愣,眼泪就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命苦,幕玹庭说会娶自己,她便信了,可是现在,被赵清雅许配给了赵大国,他一句话都不敢吭一声,真是那个懦夫!
如意吸吸发酸的鼻子,拿出帕子楷楷泪水,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轻轻的扣动窗户的声音。
她心下一紧,道:“谁?”
“好姐姐,是我幕玹庭,你快行行好打开一下窗户,让我见见你。”
听着窗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如意又惊又喜,想要立马下床应了他的要求,但是又犹豫了会,思量了一段时间,便故作矜持的道:“二少爷,您这千金之躯来奴婢这等肮脏之地有何贵干?”
幕玹庭闻言苦着张脸:“哎呀,我的好姐姐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整这些阴阳怪气的好不好?啊?”
“呦呦呦,如今二少爷见奴婢要嫁人了,终于可以找别的女人了,怎么,这就开始嫌弃奴婢了?以奴婢看来,二少爷赶紧回去,不然奴婢这地会脏了您的衣服,更是会很容易就让二太太知道!”如意冷笑,这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五月了,早已有了一些蚊虫,幕玹庭站在窗户下被咬了好几个又红又大的肿包,这个日子的蚊子咬的特狠,又痒又疼。幕玹庭见如意不肯开门,更是心急:“好姐姐,好如意,你就开开窗户吧,啊?我就说几句话就走,好不好?”
如意一听,更是气得慌,原来原来他来找她就是说几句话,说完就要走啊。
站在窗户下的幕玹庭久久都未见如意回答他,心下越发是急的慌,今儿个他算是见识到了女人的狠心,说不见就是不见,死活都不肯出来见上一面。
别无他法,幕玹庭垂头丧气正准备离开时,忽然计上心头。
如意见外面没有动静,心中思量着是不是幕玹庭已经走了?
她想到此又开始觉得自己命苦,然后从嘤嘤的小声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哎呀!”如意一愣听出了是幕玹庭的声音,连忙起身连脸都来不及擦干净,就打开窗户,焦急的道:“二少爷你怎么?是不是摔着哪了?”
如意探头愣住,她上上下下的将幕玹庭仔细瞧了个遍,见他什么事都没有,当然除了脸上有几个被蚊子咬了的大红包以外。
幕玹庭笑嘻嘻的站在那,眼神中有着些许得意之色,如意见状立即明白他这是在诓自己,便气吁吁的转头想要关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