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油脸等大为惊奇,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却如此老成通透。
杨靖道:“小子无亲无故,生生死死,了无牵挂,不过临死前有一个要求,万望武老总恩准。”
武扬一生无数经历无数犯人临时前的各种哀嚎求饶,但却从未遇上一
一个人如此漠视生死,这若出现在饱历世情的老人身上,还不稀奇,但像杨靖这热恋生命的年纪,竟能有此襟坏,可说闻所未闻,此刻听来心头也一阵不舒服,沉声道:“说吧!只要武某能做得到,一定给你完成。”
这话倒不是弄虚作假,要知因果循环之说,深入人心,即管武扬等害死杨靖后,也必会祭祀一番,希望杨靖冤魂不会找上他们。
杨靖道:“我只要求在死前,能好好饱餐一顿,睡上一觉,死后留个全尸,就是如此。”
武扬松了一口气,道:“小兄弟放心,武某保证如你所愿。”
当下又给送回牢房里,不一会美食送至,杨靖依苏钱阳之言,放怀大嚼,刚放下碗筷说道:“苏钱阳前辈果然没有估错,他们并没有在饭肴内下毒,这并非说他们心肠好,只是怕事后被杨府的人查出来。就是不知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杀我?”
苏钱阳望向室尾那盖长燃的油灯,不屑地道:“这几间死囚室,都是没有燃灯的黑牢,独是这间才点有油灯,其中自有古怪。”
苏钱阳摇头道:“若是下毒,岂能瞒过长白派的人,这盏油灯只是一个指示工具,当它熄灭时,也是你命毕的时刻。”
杨靖大为不解。
苏钱阳解释道:“他们只要将这囚室的通气口封闭,再用棉布将门隙塞死,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你活活闷死,事后又可不怕被人察觉你是被人害死的,你说这方法妙不妙!”
杨靖一阵哆嗦,颤声道:“那怎么办?”
苏钱阳叹了一口气道:“假若还有他法,难道我想死吗?此法之所以从未有人敢试,正在于没有人肯作此最大的牺牲,我已走投无路,又见你是上佳材料,才姑且一试,胜过坐以待毙,你若再婆婆妈妈,我便任由你给人生生闷死。”
杨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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