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批宾客,轻云的双腿肿胀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郭妈妈带着紫翎把宾客送来的礼物登记造册,忙完了已是月上柳梢头。
“郭妈妈辛苦了,早些下去歇着吧。”轻云收起礼单后,对郭妈妈笑着说道。
紫翎打水进来给她洗涑,轻云只穿了中衣上炕,给睡的小脸放红的豆宝打着扇子。
“小姐!”出去泼水的紫翎慌张进来,目露惊恐,“我咋觉着工坊那边有动静”
已经
经是六月天,屋子里开着窗,轻云撩开窗纱一角听了片刻,并没有听到什么。
“这两日工坊没开工,里面也没什么,不必大惊小怪,你也去歇着吧。”
紫翎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合上房门去了西间。
夜里轻云睡的有些热,许是撩窗纱时进来蚊子,耳边不时有令人厌烦的嗡嗡声。
她起来点了颗豆大的熏香,凛冽的香气在鼻间流淌,轻云睡意全无,侧卧着给睡的四仰八叉的豆宝扇扇子。
院墙外面的柳树上,一位身着青袍的男子盯着主屋的窗户看了许久。
明月高悬,男子修长的身子显得十分孤寂,肌肤有种病态的青色,剑眉星目,丰神俊逸。
“阿嚏……”房间内轻云打了个喷嚏,摸摸豆宝身上没汗,才侧身躺下。
翌日清晨,轻云起来时豆宝早就坐在炕边玩,小小身子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紫翎挑帘进来,服侍轻云洗涑穿衣,轻云见她欲言又止,忍不住说道,“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格。”
“小姐!”紫翎突然跪下来,惶恐说道,“小姐,紫翎以后会听你的话,不再多嘴多舌,求你不要把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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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愣住,她以前是拿话吓唬过她,那是因为她性子太野,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如今跟着自己快两年时间,毛病改掉不少,自己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把她送回家?
“你起来说话是不是昨日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昨天人多,轻云穿越来又是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家宴,无暇顾及紫翎的情绪。
“小姐!”
紫翎红着眼睛站起来,炕上的豆宝发现气氛微妙,也放下手里的东西,静静的看着她们。
“没人跟我说过什么,是我自己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做你得力助手,带好豆宝少爷。”
轻云暗自叹口气,紫翎年纪小,家中成员关系简单,思想单纯,完全是不喑世事的小孩子。
突然间说出这番话来,怎么可能没有人点拨,她不说自是害怕自己,不如就此打住,她在暗地里多观察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