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照常,站了一节课。上着课的老师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让安易坐下了。还关心的询问安易的身体情况。
“唔,我还行,不累。”直勾勾的看着老师。
“病了就说出来嘛,还站了那么久又不是哑巴。”
“唔。”
下课铃声响了。“下班咯,”身边的同桌兴奋大叫,“今天上午有学新课,要不要我教教你,不然作业你不会写哦。”
“啊,太好了。快教教我。”
“叮铃铃,叮铃铃。”
安易翻开手机,“嗯,好。但……我要听一下今天早上的题。……好的,就这样。”
同桌好奇的问:“是谁啊。”
“我妈妈来接我了。”安易笑着。
“咦,那么大了还让妈妈接。”
“快讲题啦。”
半个小时之后,“嗯,我今天听的就是这样解的。”
“那另一种方法呢?”
“哈哈我没听懂。”
学校门口母亲的车子孤零零在夕阳下,安易赶忙跑上前。
母亲将书包放进车头的框子中。
“今天怎么样?”
“还好吧,没什么。是你给老师打电话的吗?”
“对,是我。”
“你跟她说我病了吗?”
“我跟她说你昨天过敏了。”
“为什么?”
“怕你累了呗。”
安易搂着母亲的腰。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样做。因为母亲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打电话给老师。也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想要做一个不麻烦别人的人。
在父亲离开的日子里也就只剩他们相依为命,夕阳下母子的影子交错在一起。
“今天,你猜猜我做什么好吃的?”母亲的笑脸灿烂看着他。
“总不会是橘子鸡吧。”
安易跟母亲说过很多次不喜欢吃甜味的鸡肉,但是母亲总说自己是天生做橘子鸡的好手。安易听见了也只能怂怂肩,形式上的吃几口,不让母亲伤心。
“不不不,我改良了一下。这是~辣椒鸡,用干料和辣椒炒的的干香鸡!”母亲端出热腾腾香喷喷的炒鸡。
“给我亲爱的儿子,我给他取名叫辣子鸡。”
安易脸上烫的发红,尴尬的笑出声。“嗯。”
吃着母亲做的辣子鸡,安易享受与母亲最后的一段快乐时光。
“我们还一起去游乐园,做了摩天轮,还有旋转木马,过山车我们没有做,因为我不敢。那一段确实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了。”
古吉尔拖着腮帮子,毫无兴趣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跳过这一段开心的时光,告诉你的,”古吉尔旋转了手掌,“你来‘猎魔刺客’的理由。”
那一天,我在睡梦中被吵醒。我听见石块滚落的声音。我赶忙冲出房间,然后看见我们的房子被只剩下一半。我的母亲血流不止,躺在地上,可是……可我连,我什么都没有做。
安易颤抖着泪流不止。
“我很清楚的看见。从阴影出生出白色的丝带将我的母亲带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安易的手紧紧攥出鲜血。“我一定要找到她!”
古吉尔按着面前的打字机,“卡达卡达卡达。”说道,“为母报仇。”看了眼,低头愤慨的安易。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这不是写小说。我只是想问问这个理由,都是例行公事罢了。”他降低了声量靠近些,“你有塔克顿教授的推荐信,都是走走过场。”
安易有些不满,“我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我知道的。”古吉尔,拿下打字机上的纸,装进一旁准备好的信封中。上面印有着‘猎魔刺客’的标志,红色的笔墨是兜帽的形状里面是简易一个眼球符号。
古吉尔看着安易的眼睛。
“大概过几天,三天后吧。你就可以去组织报道了。这是地图还有钥匙。”
安易接过接过钥匙,古吉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充满杀气,“不要搞丢了!这个钥匙非常贵重。好好保存。”
“好……好的。我会的。”
“没什么别的了,走吧走吧。”吉尔从凳子上跳下起来。
这一间年代久远的木质酒楼与周围现代混凝土高墙格格不入。
古吉尔吹灭油灯,拿起衣架上的帽子和欧式外套,优雅的穿戴。
两人走出酒楼,古吉尔的黑色皮手套里透出红光,酒楼如液体流入他的手掌中。流动鲜花芬芳的气流,这里分明是一家花店。
“请给我一支玫瑰。”古吉尔对着老板娘说道。
他细细品鉴,随手拿起另一只满身尖刺的玫瑰。交给身边的安易。
“人们总说男人收到第一束花是在葬礼上。”他深吸一口玫瑰动人的幽香。“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因果关系。”
古吉尔转身离去,“别跟着我,你不走这边。”
“哎……”安易刚想要追上。
“年轻人,”花店老板娘笑着,“你们还没给钱呢。”